他眸底盛着汪湖水,清澈,明亮,炽热,是繁星,是皎月,是燃烧火把,是耀眼自信。他不似锦衣卫,不像小兵,和北镇抚司所有人都不样,个子不高,也不威猛,没有能吓哭小孩子满身煞气,甚至太瘦,腰细掌就能握住,可你看到他时,只会觉得他瘦,不会觉得他弱。
身似韧竹,不会被任何东西压弯,心若坚玉,不被俗世沾染,他尚年少,有着成年人早已磨平热血,他能为自己追求和守护东西所向披靡,永不后退,他让你……想把全世界给他。
仇疑青垂眸,没说答应,也没说不答应,似在思考。
“笃笃——”
门响,是传令兵来报告:“禀指挥使,云安郡主到。”
“还有——指挥使先前提起死亡时间,确可以缩得更短,但需要工具。”
仇疑青:“工具?”
叶白汀微笑看向申姜:“是,工具。”
申姜腿软,你说这是工具事?你该不会要剖尸吧!
“工,工具,可以去催催,但剖尸……”他眼珠子转着,飘来飘去,想要以这样方式默默提醒指挥使,这话重点不在工具,是最后这两个字啊!
自己也从头到尾没出声,是什样秘密邀约,让他这重视?天那黑。夜那寒,他当时害不害怕?如果害怕,又为什要去?”
仇疑青扬眉:“要先确定昨夜死者在哪里睡——定不在家。”
叶白汀目光流转,眸底赞叹:“指挥使英明。”
申姜又呆住,怎就英明?为什就他听不懂?到底打哪来结论,为什死者定没有住在家里啊!能不能说明白!
还有娇少爷,你拍马屁就拍马屁,少眼睛那亮,你还笑,眉眼弯弯,似春水湖畔,弄满屋子都有桃花似,把水平拔这高,以后让别人怎搞?别人拍马屁笑不那美,溢不出桃花怎办?活该被嫌弃倒霉!
仇疑青点点头,看叶白汀:“你在此处处理收尾,”又指申姜,“你同本使来。”
“是。”
申姜给叶白汀飞个眼色,示
仇疑青看向叶白汀:“你要剖尸?”
叶白汀本也没想瞒着,申姜又干不这个,想要解剖验尸,只能往上找:“确有此意。解剖验尸于破案大有裨益,属下不才,最擅长便是此法。”
“最擅长?”
“若指挥使给机会,属下就敢让您及诸位同僚,见到生平前所未见,绝妙技艺。”
少年眼睛很亮,侧脸融在烛光里,显得更小,微微有些笑意,眼底卧蚕就现出来,肉乎乎,稚气又可爱。
叶白汀在图上画个圈:“寒冷深夜,穿这单薄,郡马看起来可不似指挥使这等内力高强之人,短距离尚耐寒,走太远怕是不行,死者昨夜定就住在附近!”
申姜:……
好嘛,现在老子懂,你们个二个说话能不能云山雾绕,直接说清楚不就行,能不能简单点,沟通起来简单点!
叶白汀:“另外,医者也很关键。死者生病,总得看大夫吧?总得开药吧?总得被问病史吧?或许能问出点什。可能这个病或与他有亲密关系人同本案不相关,但眼下没多线索,肯定要排查番。”
所有该说说完,叶白汀眨眨眼,唇角噙笑,露出小白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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