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以为是心软帮忙
大叔，没想到也有点小心思，但这个
点都不讨厌，叶白汀很愿意推广更多知识。
“那你要说话算数啊！”
“自然。”
叶白汀见死者尸体还在停尸台上，便想外头叫人，抬下去妥善保管。
“这个不用
。”商陆摆摆手。
没想到破案顺便对付个敌人，竟然还能无心插柳柳成荫，开拓新地盘。
“不过也得提醒你点，小子，别太狂，有人地方就有江湖——官匪不同道，上头再有人护着你，也不是你生活当中同伴，小心有人搞你哦。”
商陆瓜子皮磕满天飞，意味深长：“不管干哪行，想要长久，身体可是第位。”
叶白汀受教，朝对方拱拱手：“多谢。”
这是来到这里第次，得到同行认可，基于面临生存环境和机遇风险提醒，心里有点暖。
叶白汀笑下，走到水盆前，净手。
商陆收拾完，拍拍手：“都说三百六十行，行行出状元，却不知这个状元出来有多难，年纪大，干久，发现越往里走越难，总有你不懂……这行不容易，小伙子，你很不错。”
叶白汀擦手动作顿住：“你知道
？”
“诏狱里，能有什
秘密？”商陆看向他眼神有些狂热，“天才，自该被仰望。”
叶白汀：……
仵作房里，叶白汀正在整理收拾，死者衣物，死者身体，拉过覆尸布盖上……做着做着，旁边伸出双手，将活计接过去。
灰发长眼，皱纹深重，背有点驼，看起来很有些年纪。
“站累吧，来。”
叶白汀看对方过于熟练动作就明白：“您是这里仵作？”
“什您不您，姓商，叫商陆，在这诏狱呆都有小三十年喽。”
叶白汀不明白：“嗯？”
“你同行，本就该互相照顾——”
商陆笑眯眯，将小半袋瓜子塞到他手里：“所以你那剖尸绝技，老夫能旁观？”
叶白汀：……
“怎，年纪大就不能拜师学艺？”商陆立刻板起脸，“看眼也不成？”
叶白汀知他误会，赶紧解释：“只要你愿意，随时可来，只是……有些惊讶。”
这老头是不是有点奇怪？
商陆伸个懒腰：“人年纪大，就爱看个传奇话本，小子，你且卯足劲朝前走，老夫倒是要瞧瞧，你能走到哪个高度，别处管不着，也管不，这仵作房，你随便来。”
叶白汀蹙眉：“天下似乎，没有免费午餐？”
“你个小子，以为老头就没上进心？”商陆从怀里掏出把瓜子，慢悠悠磕，“没他布松良，这仵作房唯独大，说不二，老夫得承你这个情。”
叶白汀：……
明明头发斑灰，背驼，看起来有点老，可眼神点都不浑浊，透着精气神，叶白汀感觉有些违和，多看两眼，发现对方脸色特别苍白，晦暗发涩，就像没怎见过阳光似。
“你……平时不出去？”
“出去？这里头和外头，有什区别，”商陆手脚麻利收起陶盆，放到墙角，“在哪活着不是活？”
叶白汀怔，是自己着相。
他是被关着犯人，自然想出去，别人是自由人，来去自如，当然也就不觉得自由有多珍贵，你说阳光温暖，他还嫌刺眼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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