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道阴恻恻声音,前面牢房突然出现响动,左右邻居迅速集往中间,烛光大起,四人站立拱卫之下,坐在最中间那个,不是柴朋义是谁?
原来两边牢侧木栏早被他们做手脚,可以自由来去,都不用开门。
哟,这逼装,相子安刷下打开扇子,站姿更优雅,气度更君子。
秦艽嗤笑声,都没上前,从头发里摸出那根细丝,手腕甩,细丝直接插进面前牢房锁眼,‘咔嗒’声,开,连锁带链子滑到地上。
“哗啦啦——”
叶白汀三人全无波澜,步步往里走。
“三四……五十七?”秦艽停住,“下面个应该是三五啊,咱们是不是得拐弯?”
不用叶白汀回答,相子安就率先拐向左边:“不是在下挑剔,进来这久,还没搞清楚牢中地图,蠢死你算。”
秦艽:……
“小白脸,你最好别有求老子时候!”
叶白汀淡定分开两人,从中间穿过去:“调情,可以在办完事后。”
“谁跟他有情!”
“这种傻子扔给狗狗都不要!”
“汪!”
“哦,抱歉,在下不该这样说,侮辱你。”
,动作倒是很快,走到相子安门前。
边开锁,他还边和叶白汀确认:“你真要带上这废物点心?这里边行走,可得有体力,只会口花花小白脸不被人啃才——哦明白。”
他左边唇角勾起,笑容那叫个邪气:“这小白脸就是要扔出去给人啃吧?看家狗有东西咬,自然不会追少爷你啊。”
“就这花生仁大脑子,还敢亮出来丢人现眼,”相子安冷嗤声,“你再说,信不信几句话,就能说服少爷不带你?”
秦艽啧声:“算,老子有规矩,不打老弱妇孺。”
安静牢房,铁链掉在地上声音无比巨大,重重,像砸在人心上。
叶白汀很满意,朝秦艽伸出大拇指,暗意:不错,加肉。
秦艽胸脯
狗子拉着小车车,头歪向叶白汀:“呜汪?”
叶白汀揉把它头:“乖,别跟他们学。”
如此拐几道弯,慢慢看到空牢,几乎要到诏狱最深处,终于找到目地。
这里连壁盏上灯烛都少,幽暗阴森,气味晦滞,似乎连狱卒们都不愿意进来,冷清又没有人味。
“贵客光临,蓬荜生辉啊。”
进行‘友好和谐’感情交流后,三人狗排成排,大摇大摆往里走。
这个点是诏狱最安静时候,轮值巡查锦衣卫不会来,狱卒们也找个地方偷懒休息,只要不闹出大动静,快去快回,还真能钻个空子。
越往里走,烛光越暗,每个牢房都没空着,都关着人,不过囚犯和囚犯不样,有看到他们,会吹个悠长口哨,看热闹不嫌事大,甚至还问声:兄弟玩什,带个?
有就不那活泼,好像没看到他们路过,眼皮撩都不撩下,好像并不感兴趣。
也有些眼神阴森,想要看到他们倒霉……或者想自己出来,促使他们倒霉。
相子安打开牢门出来,哼声:“在下也不欺负傻缺智障。”
“你个没用小白脸说谁呢?”
“哟,自己就对号入座,也没是蠢到底嘛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怎样,很帅气很迷人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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