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朋义:……
他个眼色,站在左边汉子就往前步,不知从哪抄来块板砖,上来就拍脑门,气势汹汹:“老子曾是武将,阵前杀敌盈百!”
“啪”声,板砖就碎,干脆利落,就是光线不明显,看不到他头上起包没有。
叶白汀双手搭在膝前,微笑矜持,慢条斯理:“来,你这里确蓬荜生辉,不过不介意,暂且将就吧。”
怎着,这新被子还委屈你是吧?
柴朋义眯眼:“吾以为,小友应约前来,便是有诚心合作。”
“以为,诚心和态度是两码事——”叶白汀下巴微抬,眸底似有月华流淌,“你要,是能合作人,不是跪舔你人吧?”
柴朋义没说话。
叶白汀:……
你这是,为搭个王座?
狗子汪声催促叶白汀,还朝秦艽翻个白眼。
秦艽:……娘,输。
这个被子‘王座’显然比秦艽腿舒服,用还是对方被子,挺干净,牢里能有这样物件,不知费多大力气,用这个,好像更有踩脸效果?
就挺得更高,大摇大摆上前,推开牢门就走进去,及至中间才停,脸往侧里转,直接半跪在地,露出膝盖,拍拍大腿,朝叶白汀抬抬下巴。
叶白汀:……
这是让他坐上去?
加块肉而已……不用这拼吧?
秦艽目光鼓励——少爷来吧,老子体力杠杠,好使,随便坐,给肉就行!
“哟,猜错?那可真是抱歉,”叶白汀嘴里说着抱歉,面上傲慢点未减,“呢,从前就是个娇少爷,傲气,不跟任何人低头,你想让听命于你,总得展示点本事——你那计划,水路旱路,药别人还是药自己,刀剑武器,帮手几何,划下道来吧。”
“少年人,总是心太急。”
听他这说话,柴朋义反而放松下来,意味深长笑下,又看看站在自己左右人,那意思——
本官都能招揽这多帮手,还不能说明二?这不叫本事,什叫本事?
都不用叶白汀说话,相子安摇扇子姿势就带上嘲讽,秦艽不屑哼声,连狗子都呲出牙齿叫:“汪!”
叶白汀看得很清楚,被子是被面朝上,狗子活干可精致。
他走过去,在被子上盘腿坐下。
秦艽站起来,走到他左侧站定,相子安随后而来,站在他右侧,狗子趴在他脚边,满面严肃,虎视眈眈看向对面——
少爷精致贵气,左右臣属威武威武,优雅优雅,再加个忠心狗子,这画面,岂止是好看?这是诏狱里能看到东西!
柴朋义身侧四人:娘,输。
相子安扇子遮唇,也觉得非常可:“对方都这排面,辈岂能认输?难得傻大个聪明回,少爷尽可随意。”
被当椅子坐人都没意见,叶白汀觉得自己不能太矫情,脚尖动,就要往前走。
结果狗子比他还快,放下嘴里叼绳,嗖下蹿进牢房里——当场来个跨栏表演。
它是冠军,秦艽曲着腿就是那个栏,摆出来就是为给它踩!
它不但跨栏,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蹿到柴朋义背后,把他被子叨出来,拽过来,放到秦艽这边地上,四爪按上去,刨刨拱拱团团,玩满意,转头冲叶白汀叫:“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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