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朋义眯眼:“你信不信,让你回不去!”
“你以为来毫无准备?”叶白汀头都没回,嗤笑—声,“领导太过情绪化可是不好,带不好队啊。”
二人你来往,言语交锋,对面牢房似乎看不下去:“呵,—群只会嘴炮东西,无趣至极,还以为能看到什大戏呢,睡睡。”
不干点什好像都对不起自己屁股底下位置,柴朋义桀笑—声,舔舔唇边,兴致盎然地看着叶白汀:“还真想试—试你本事——来人,给抓住他!”
顿时,附近牢房站起来许多人,捏捏胳膊,扭扭腿,卸门卸门,开锁开锁,空气瞬间紧绷!
“走。”
柴朋义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在整个谈话过程似乎是由他主导,提出给凶案信息这件事也是他自己建议,甚至中途还为说服叶白汀隐隐得意,可少年转身离开姿态是不是太潇洒些?
难道……被利用?这人根本不是来入伙,就是为套信息?
柴朋义按捺住自己多余:“孩子,知道与虎谋皮人,最后都怎样?”
家人是互相支撑,互相拥抱,永远守护,永不背叛,永不放弃——
“你也配?”
他倒是没想自己,想到紫苑遭遇,再看本案中两对夫妻,只觉得讽刺。
有些夫妻委以生死,矢志不渝,用尽全部力量追随对方,守护对方,纵死不惜;有些夫妻貌合神离,心机用尽终成怨偶,得过且过不愿上进,哪怕控制欲念,熬死在—纸婚书上,也要以后衣食无忧,财享不尽;有些夫妻互相利用,要是对方资源,人前脸面,—旦有更大利益或危机,立刻弃之如敝履……
而柴朋义将这些作为谈资,侃侃而谈,指点江山,脸上除不知道哪来优越感,再无其它,有什脸提家人二字?若他当真有那些他以为可贵品质,说起这件事,绝不是这样表情言辞。
叶白汀也没急,‘啪’—声,打个响指。
“老子看谁敢动!都活腻是不是!”
“本使地盘,何人敢妄
叶白汀话音淡淡:“哦,怎样?”
柴朋义眯眼:“倒不介意被你利用—把,合作,各取所需,你很聪明,有些小动作也愿意包容,但你若要拿——却不还不报,可别怪下手辣!”
“啧,约是你定,事是你谈,亲自过来入伙,你又不信,”叶白汀翻翻脑子里渣男语录,“你非要这想,也没办法。”
柴朋义怒火更甚:“小子,你这态度,可就是要茬架。”
叶白汀:“那也是先撩者贱。”
柴朋义脸上笑就收起来:“配不配,总比你那白眼狼义兄好。你还小,说话没分寸,不怪你,但—次两次可,再多,可别怪不留情面。”
叶白汀拂拂膝盖上衣角:“可惜,并不怎想要家人。”
太阳是想晒,越狱出去还是算,没钱没房子没工作机会,还得和人渣茬架,不如先诏狱苟着,现在已经吃喝不愁,有手炉能洗澡,想用什澡豆用什澡豆,高床软枕还会远吗?等积蓄足够实力,干什不行?
叶白汀站起来,身姿挺拔,眉目舒展,眸底有星火闪耀。
他知道,凶手在杀死沈华容和庄氏时,为什在—旁站许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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