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不惊讶?”申姜自己都很惊讶,“指挥使很少找人谈话,每天每天那忙,又不是闲蛋疼。”
叶白汀唇角微勾:“所以就是他要忙事啊。”
“啊?”这……莫不是什说不得私
可申姜总觉得有哪里不对,问问下面人都说没事,切正常,上头也没有追究,显然这事并不出格,牛大勇傻乎乎,问什答什,就是越听越糊涂,好像真没什异样似。
所有人都说没事,他也不好抓住不放,又没有什恶劣影响,何必闹同僚们不安生,真弄得所有人挨罚,他这个百户上官也不好当。
末只能提醒娇少爷:“你现在身份敏感,记得离麻烦远点,指挥使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,真要露馅……最多是这个百户不要,你,这条小命别想要。”
叶白汀笑颜如春花:“懂。”
他就知道事情会这收场。越狱这种事,哪能摆到台面上说?柴朋义被他气动手已经是冲动,怎可能继续扩大影响,当然是怎低调怎来,踹开牢门自己关上,开锁自己锁回去,身上脸上伤当然只能是自己撞,不幸‘牺牲’狱友,也得帮忙拖回原来牢房,死你也得死对地方。
被套话,硬生生憋住。
叶白汀冷眉眼:“百户大人这就不对,因为外头发生什意外,有点巧,就来怀疑?”
申姜:……
“都说,是别人在闹事,可是乖乖直在这里呢,就算偶有走出牢房——”
“你真出去?”申姜突然高声,嗓子都破,像被掐住脖子公鸡。
柴朋义吃闷亏,也不敢露出来,更不敢打小报告告他,自己安全很,有什不放心?
叶白汀把申姜敷衍过去,笑出小白牙:“所以,申百户今次过来,就是威胁恐吓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申姜翻个白眼,把牢门打开:“出来,动作快点,把小裙子换上,头儿要找你谈话。”
叶白汀哦声,从善如流往外走,正好他也有要说。
“那也是为躲过于凶残闹事囚犯,”叶白汀眉梢带笑,声音又低又乖,“申百户也知道,身子弱,可经不起别人拳头,不得时时刻刻琢磨着怎保护自己?”
申姜盯娇少爷半天,实在看不出异样,慢慢被说服:“……也是。”
他今天都在外边,出事时不在场,听说当时锣声尖锐,走水来很突然,所有人到处找火苗子,还没找到,有人就回过味儿来,高声喊这是操练,于是所有人有效组织,紧张撤离……
指挥使上任后,每个人手里发份小册子,上面内容详实,从规矩到刑罚,大大小小,不而足,这‘操练’要求,自然在上面。锦衣卫每月月底有考核任务,平时也有对阵操练,这‘走水’实操,还是头回。
在这期间诏狱大门是关上,所有狱卒都出来‘救火’,里面有没有动静……因为外边太吵,说不清,之后打开门,所有囚犯都在自己牢房里,牢门上上着锁,非常安静,有那鼻青脸肿,说自己睡着梦没做好,磕墙上撞,也有人死在自己牢里,不多,三四个,可诏狱里有犯人去世是常事,时不时就有人熬不住,有时几天个,有时天好几个,也不算新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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