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便更确定自己猜对:“这首曲子,在那个西山围猎之夜,紫苑临死前,曾遍遍弹响,但凡经历过当事人,都会非常熟悉。那件事之后,酒醒人归,这些人许后悔,许不后悔,但见面肯定尴尬,因为紫苑丈夫不停纠缠闹腾,外界舆论越来越大,这件事已经不是个单纯风流韵事,而是个大麻烦,麻烦到有些人已经为此付出代价,麻烦到他们不得不断尾求生,送几个无关紧要人出去背锅,之后也不好再聚集,或者谈论这件
“凶手,是你吧?”叶白汀看向站在人群中,最左侧男人。
紫苏立刻提着裙子跪下去:“是……”
叶白汀侧头,微笑看她:“常夫人,还没说完前,不要擅自开口哦。”
紫苏搅紧帕子,担忧朝后面看眼,却也不敢再随意插话。
叶白汀往前步:“紫苑生坦荡,心向光明,却直在被人挑剔,被人误解,她用二十多年时间,向人证明她坚持,她追求,她不放弃,可最终,所有努力仍然敌不过贵人句——‘不过个民女,强要也就强要’。她用所有走过路,熬过时间,抗拒着这个似乎从她懂事就降临在身上命运,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禁脔,只想成为自己,可最后仍然逃不过,贵人们看只是个趣儿,是她和所有普通人样,没用挣扎和不放弃。也许在庄氏眼里,这切很讽刺,结局都是注定,乖乖认不就好,你又何必那折腾?可在紫苑心里,得有多痛苦?她守护并不是她贞洁,而是她心中不灭理想,她不觉得女人定得是这个命,不觉得长得好看就定要依附男人,讨好男人,她想向世人证明,她可以不样,别女人也可以不样——宣平侯庄氏等人行径,羞辱何止是她身体?”
“她心,这些人不懂,有人懂,有人不会忘记。”
叶白汀看着人群里男人,目光灼灼:“你要杀死这些欺负过她人,这些人浅薄,无知,不配好好死,没什意志好摧毁,至少让他们自食其果,安排人勾引都太便宜他们,不如让他们染上说不清脏病。宣平侯是你第个下手人,但他是所有罪恶之源,早早弄死太便宜他,得让他经受足够痛苦,所以你留到后面。”
“郡马沈华宫为虎作伥,本事不大,心比天高,也不看自己配不配,庄氏好人不当,偏学青楼花活当老鸨子,他们两个活得够长。你盯他们很长时间,解他们脾气秉性,所有细节习惯,甚至隐私癖好,日子也是早挑好,寒衣节,故人魂归,烧献暖衣,你想让紫苑夫妻看眼,是不是?”
“你有便宜消息渠道,知道很多贵圈辛密,说服安排某个人在庄氏花宴上做点不为人知小手脚,很方便,你认识红媚,请她顺手帮个忙,造‘素帕’声势也不难,你让庄氏和郡马中‘无伤大雅’毒,再让他们染上花柳,城中看这个病最好大夫是常山,只要盯住,你就能知道这两个人行踪,病情演化程度,在你认为差不多,可以动手时候,便在夜色下蹲守,在暗巷中吹响《秋霜调》——引他们过来。”
底下夫妻脸色瞬间变化,常山瞳孔震,似乎非常惊讶,紫苏脸白,深深咬住下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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