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指向紫苏：“你是紫苑
弟子，养女，从小由她教养，被她影响，她几乎是你生命中最重要人，如此遇害，你心中意难平，越是想念，越是怀念，越是会升起报仇念头，你确做
些计划监视之事，对庄氏等人恨之至深，甚至有几回都打算动手，但最后还是放弃——因为你丈夫，对
？”
紫苏浑身震：“你……”怎知道？
叶白汀眼帘微垂：“你与丈夫常山青梅竹马，路互相扶持到现在，感情甚深，在他心里，有些事不是不值得，是不可以。杀人很难，背负所有前行更难，他希望有天能做到正大光明惩治仇人，可目前明显没有办法做到，他未必不挣扎，而你，冲动比他多多。”
“沈华容死那晚，你是不是去医馆看你丈夫？或者是去之前，或者是离开时候，你听到熟悉曲子《秋霜调》。这是你曾遍遍练习，如今却伤痛在心，鲜有弹起曲子，它每个旋律，你永远都不会忘记，只要个音调，你就能认出来。”
“你跟着曲子过去，看到整个杀人过程。你远远看着，当时可能并不认识这个杀人凶手，但这首曲子指向性太明显，就是为给紫苑报仇。你直想做而不敢做事，有人做，你直顾虑和担忧东西，有人不怕，你觉得自己有点坏，像是尸位素餐，等着别人替你报仇似，你犹豫很久，走上前去，将身上青鸟玉佩扔进血泊，又重新拿起……你那时就
事。”
“因每个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不同，态度便也不样，利益撕扯，很难维持以前友好关系，关系亦会渐渐淡下去。这件事便成几人心头根刺，互为把柄，不愿触及，若有天再提及，必是遇到大难，要谈条件。”
“他们怎想，揣着怎样算计，你都知道，你确定，只要吹响这首曲子，他们定会心弦绷起，定会寻来。”
“所以郡马看完病，从常山医馆离开，听到这只曲子，突然决定不回家，在附近商铺落脚，待所有人休息后，匆匆套上外裳，独自人寻来，看看到底是什事；庄氏也样，低调过来看病，离开医馆回家途中，听到曲子，纵是深夜，也不得不人独自过去……”
“你把他们打晕，双手反剪到背后，和双脚起绑好，再拍拍他们脸，和善同他们打招呼，聊聊当年事。他们很害怕，嘴被堵住说不出话，也用肢体和表情传达着求饶意思，可你不可能满意。你站在边，为他们吹响送行曲，也就是那夜在西山之上，久久没能平息曲子——《秋霜调》。”
“这是送行曲，也是安魂曲，你想让紫苑在天之灵看到，他们不配活着。你匕首抵在他们颈间，用他们血涤荡他们肮脏灵魂，你朝天上扬洒纸钱，用他们生命祭奠亡灵。”
叶白汀话落，全场寂静。
申姜才意识到自己屏息，长长吐口气。
好家伙，娇少爷什都知道！原来凶手把人制服后，站在旁边是吹首曲子！就说那距离远不远近不近，不像在欣赏，也不可能是计划其它动作，原来是这首《秋霜调》！紫苑被害时遍遍弹过曲子，凶手记得这多年，从未曾忘记，刻印在灵魂里曲子！
“而这个过程，被她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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