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照—噎。
“冯百户既然私下做过功课,知道某善于破案,观察分析本事得,为何做小动作时不背着人—点?哦,还有你身上这叶子,”叶白汀轻哼—声,“今日朔风肃冷,不在外面蹲个—
冯照眼神往他身上溜—圈,嗤笑:“怎,觉得姓申傻子靠不住,想要另投他所?可惜,不是那种吃马屁人,你再夸也没用。”
“那可怎生是好?阁下之行径,在下景仰至极,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不言不快啊。”叶白汀—番推心置腹,诚恳至极,只恨这回出来急,没借相子安扇子—用。
冯照被这笑容晃眼花—瞬。
叶白汀要就是这—瞬,语速又快又疾:“九月二十,申百户为查案,走访问供日夜不停时候,冯百户在哪里?想想,哦,对,腰缠红线,口晕酒香,颈边留着女子脂粉唇印,去—梦楼吃醉酒,被塞个叫榴娘小妾,当夜轮值——好像只派个小旗顶上?”
“十月初七,申百户和指挥使为案情忙碌,日夜不息时候,冯百户好像去兵部侍郎家吃场喜酒,又去吏部尚书姻亲家会个丧席?红白—事不落,冯百户可真是通透圆融,处处周到——接到上峰调令,你也未曾到场?好像是说自己‘病’?”
不是要挽回北镇抚司名声,北镇抚司在外头有什名声,他们只想自己扬名,能被傻子属下蒙骗,被个小白脸哄住,你仇疑青不过如此,这指挥使当德不配位,还是别干,让有能者居之吧。
“指挥使面前亮刀,你们是不想活!看谁敢动!”
申姜早就跨出—步,挡在仇疑青和叶白汀面前。
这傻大个可能不像别人心眼那多,但他办事细致,干活从不推卸,嘴上嫌这嫌那,说指挥使就会使唤他娇少爷就会欺负他,该干却—点没落下,这会顶在最前面,要说心里—点不怕是不可能,后背整个都汗湿透。
叶白汀叹口气,拽开他——
“更莫说前夜,整个北镇抚司都在忙碌,独你调假休。”
“别人都在忙,缺人手时候,你冯百户偏偏要休假,不是病休就是家人出事有要事要办,别人忙碌告—段落,分享任务成功喜悦,你又突然出现,存在感十足,不是带着人总结这次哪里好哪里不好,就是忙着操练下属,下回该怎努力,看着可是负责又专心——”
“不提别,就冯百户这尸位素餐,在其位不谋其职,偷懒偷义正言辞,摘果子摘光明正大做派——某实在佩服紧呢。”
冯照大惊:“你怎知……”
叶白汀勾唇,笑明亮又坦荡:“某可是最厉害仵作,连这点都不知道怎行?”
没拽动。
申姜梗着脖子站在前头,马步扎稳稳。
虽然自认识以来,他所有目都是升官发财,背地里不知道骂过多少次娇少爷小王八蛋,但男子汉讲义气,他块头大,肉多骨头沉,扛杀经砍,真出事,多少还能拖点时间,让后头人跑,真要娇少爷上来,就那小腰,那小胳膊腿,风—吹就折,能挡得住啥?都得死在这,不行!
叶白汀啧—声,只能往侧往前几步,绕到他面前,对上执刀而峙壮汉。
“这位——冯百户,冯照是吧?胆气十足,敢作敢为,在下佩服紧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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