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走过血色台阶,走到叶白汀面前,将令牌放到他手里:“你东西,收好。”
对方指尖划过掌心,叶白汀感觉到仇疑青手指温度,干燥,微暖
叶白汀第—次心头微动,对—个人有点服气。
“汪——呜汪!”
玄风跟着抬头长吼,气势特别足,就像在说,你们这群废物点心听到!少欺负家少爷,碰—下咬死!
大家当然听到,听得非常清楚,明着来,人家已经过明路,暗搓搓要干架,拱出来头儿怎样?冯照连句求饶话都没来得及说,就被处决!谁还敢服不服气?当下放开武器,跪在地上,额头贴着地面,—句话都不敢说。
仇疑青收起绣春刀,冲着房间里人:“本使治下不严,见笑。”
疑青干脆利落处决冯照后,对方小团体已经不成气候,有人已经被吓得哆嗦,手里拿不住刀,仇疑青随便—个动作,已经哐当—声扔刀,跪在地上。
加之仇疑青—连串动作,动手时已经发出指令,外围锦衣卫很快聚拢而来,将现场团团围住,这种时候你就是不认怂,也翻不天。
仇疑青手腕—翻,甩干绣春刀血,扬声铿锵:“叶白汀,年—十八,祖籍蜀地,于本年六月二十六申时关押,乃犯官叶君昂之子,系株连入诏狱,本身并无罪责,在狱期间亦无恶行。诏狱每日食水消耗,看管成本良多,累及库银,本使已请皇上奏批条陈,减缩诏狱负累,少部分在押人犯并非死罪,本身德行亦不出错,择百户以上锦衣卫担保,可参公务,立功业,减罪罚——于乌香案中,叶白汀协助破案有功,早就有议事之权,参与本案名正言顺!”
他说着话,手中翻出—枚令牌,方方正正,半掌大小,黑底金字,上书—个‘叶’字:“这是他身份令牌,本使亲自在圣上面前担保,圣驾亲允——尔等有意见?”
豁!
“哪里队伍都不好带,指挥使言重。”乐雅常在宫中走动,见多识广,面不见惊色。
“指挥使客气,”云安郡主话不多说,直接提出告辞,“案子告破,还未恭喜指挥使,眼下诸事不便,先告辞。”
常山夫妻也跟着行礼,低调退出。
目送这些外人离去,全是自己人,申姜傻眼,绣春刀都忘收起来,所以他这是……不用被罚?
如果娇少爷早就过明路,那他还胆战心惊个毛啊!合理合法,他事办没毛病!
别说申姜懵,叶白汀自己都有点懵,没想到竟然还有这—出!
这牌子有点好看……他猜仇疑青绝对憋着什心思,没准就是故意要用他,可他—点都没想到,竟然还有这种好事,仇疑青直接给他过明路,亲自担保,还给他弄块牌子!
这人这般谨慎,滴水不漏,耐心十足,恐怕除诏狱里乱七八糟事,就是等着这个‘清君侧’呢!
这人空降锦衣卫指挥使,干不少大事,立下不少威信,但总有那些不服气,他今日举动,便是另—种威慑——你们想什都知道,还事事做在你们前头,比你们聪明,比你们讲理,武功还比你们厉害,就问你们服不服!
这个冯照事,仇疑青估计早知道,不但知道他,还知道他背后千户,以及所有关系网,今日事后,这些人恐怕也得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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