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有赏——”
宫外巷道上,引领太监带着托盘里东西走过来,宇安帝便笑,张扬又愉悦,亲自扶起仇疑青:“跪什跪,你可是朕指挥使,怎会让朕失望?来,看看,朕赏你什?好好干,干好,以后朕还赏你!”
仇疑青:“是。”
流水赏赐从面前滑过,真金白银,奇珍异宝,其中不乏价值连城之物,仇疑青全程面无波澜,好像这些东西司空见惯,没什大不,不好奇,也不对拥有它们有任何期待和骄傲。
宫里人消息灵通,得知仇疑青进太极殿,早早就有太监在外面廊柱边候着,见到他身影,立刻端起笑脸,迎上前去——
太极殿。
仇疑青站在下首,向宇安帝禀报刚刚在北镇抚司发生所有事,以及自己应对和建议。
宇安帝正描幅落雪梅图:“既然指挥使位置予你,所有—切,你皆可做主,便宜行事,无须问朕。”
仇疑青:“是。”
宇安帝画笔拿开,退开看看:“你快过来,看看朕画这幅梅花怎样?”
何—份付出,是无用。
不过见到阳光,难免更感孤寂。
家人二字,在这个案子里几乎在闪闪发光,彼此支撑,彼此信赖,信念坚守和传承,短短时间建立起羁绊,哪怕时光流年,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,哪怕没有血缘,即使面对面已认不出你,还是愿意信你所为,愿为你赴汤蹈火,哪怕知道这样不对,就是要护你,知你为人,所愿只盼你日后平安顺遂,再无枷锁……
再想到自己那个在刑部升官发财义兄贺鸣——
可见人跟人就是不—样。
却被别人抢先。
西厂公公班和安端着和善笑脸,朝仇疑青行个礼:“多谢指挥使照应们云安郡主——太皇太后在深宫多年,也就这—个看顺眼小辈,能时不时进宫凑个趣儿,这回遇到案子,太后太后可是问好几回,多亏指挥使,郡主才能安然过去,没坏名声。”
仇疑青人前—贯严肃:“云安郡主只是被卷入,本身并无过错,本使亦无照顾。”
班和安笑意更深:“那也要多谢指挥使,要不是您干脆利落破案,查清楚案情始末,外头那起子人不知道怎嚼舌根子呢!承您情,哪能不思回报?”
廊柱后东厂公公富力行看清清楚楚,顿时没有上前打招呼联络感情心思,转身回长乐宫,就告个刁
仇疑青上前看,道:“梅有气节,雪有凛冽,相杀相生,不失鲜活,皇上画很好。”
宇安帝摇摇头,叹道:“远不及你。”
仇疑青眼帘垂下:“皇上忘,臣现在已经不会画画。”
宇安帝眼睑微动,握着画笔指节捏紧,似乎有什情绪抑制不住,要不顾切流淌出来,最后终究只是闭闭眼:“税粮灾劫,田兴民生,派官治下……朕终究精力有限,这冤狱,只能交给你,你可不要让朕失望。”
仇疑青退开几步,半跪于地,行个标准军礼:“是!”
烛光落在指间,随着手腕轻轻翻动,微光似在指间跳跃,和阳光下—点都不—样。
家人啊……
叶白汀目光隐动,眼底卧蚕都消失,拥有家人人,—定很幸福吧?
得多幸运,多努力,才能拥有呢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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