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表情淡漠:“你不是说,这互相推诿,其实就两拨人?照眼下局势,宫里那两位娘娘都是长辈,又都没故意惹事,皇上得给些面子,不管是暂时得罪不起,还是有意震慑,皇上都得找个合适又能干人办这差事。时下在京城官场,谁风头正盛?”
申姜倒抽口凉气。
那肯定是他们指挥使!接连两桩大案,连环凶杀
“说那难听,”申姜看看左右,小声道,“不是,是别人蹲,转述给!”
叶白汀睨着他:“所以?”
申姜拍桌,眉飞色舞:“所以实在太好奇,都等不及散朝,少爷你快同分析分析,咱们这回,瞧谁热闹?城兵马司,还是京兆尹?不然是东厂?西厂?”
“嗐,这说白,其实就两拨人,五城兵马司受过太皇太后恩,京兆尹扒扒裙带关系,托是尤太贵妃福,两拨都找过咱们锦衣卫茬,都不是什好东西,看谁倒霉都开心!”
叶白汀顿顿:“倒霉?”
帮忙开脱,不知怎,竟还牵扯到东厂,说东关街出事,东厂距离那近,为何没派人帮忙?是不是有什问题?
东厂公公们不在,他们身份也不能参加早朝,可他们有‘交好’*员啊,当然要站出来说话,祸水东引,不,祸水西引——
“要是这说,西厂还管着宫造内务呢,临近年节,这爆竹药材,哪个不该关注不该采办,知道这些事,好像也是应当应份?”
先帝在时,东厂独大,直接向皇上负责,几乎被喂成当时尤贵妃,现在尤太贵妃私有财产,西厂避其锋芒,无处可依,转投当时太后,现在太皇太后脚下,在今上继位前后,算是帮些忙立些功,才重新和东厂分庭抗礼,谁都不怕谁,又谁都不服谁。
新帝继位,朝廷格局改写,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都低调下来,没惹出过什大事,似乎怎着,宇安帝都得给个面子。
“是啊!”申姜想起以前场面就乐,“他们撕起来可好看,你以前没见过,这回好好瞧瞧!就比如药材铺爆炸这件事,现场可乱可严重,这两拨人谁扛都得不好,查吧,你怎查?现场哪哪都是人,从哪个追起?你草草结束,说是意外,别人不服,说你包庇犯罪,就是人为,你怎说?你能拿出反驳得所有人证据?你说不是意外,要从头彻查,那查谁不查谁?现场那老多人,谁都可疑,烧成那德行,就算有证据也烧光,栽赃都没头绪,你就算起早贪黑,查到过年也不定有结果,可别人盯着这个呢,回头参你本,说你办事不利,你倒不倒霉?”
“那恭喜申百户。”
“啊?”申姜大眼迷茫,你在说什?
“百户大人要忙起来,”叶白汀亲手执壶,倒杯茶,推到申姜面前,“这桩倒霉事,估计得落到你们锦衣卫头上。”
申姜手哆嗦,差点烫到:“啥玩意儿?凭什落到们锦衣卫头上!”
……
叶白汀被申姜请去暖阁,桌上小吃水摆开,都是精致好看,味道不错,分量也不太大。
申百户捋捋被火燎焦发梢,口沫横飞,和娇少爷八卦早朝事。
叶白汀:……
“百户好厉害消息来源,知道这清楚,你蹲人官袍底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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