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郊离城内并不远,身子弱姑娘需要搭个马车,如果是个壮汉,自己
,她能帮衬着家里,钱财,父亲官声,母亲走礼,兄嫂面子……腊月二十,皇城里贵人们要去往皇陵祭台,少爷知道?”
叶白汀摇摇头,不知道,但他能理解,寻常人家过年还得给祖宗烧个香拜拜呢,皇家人有组织活动也正常。
申姜看看左右,压低声音:“人家皇家事,咱不好说,但这祭礼每年都有回,天子要亲至,太皇太后年纪大,身体不好,又是长辈,去不去不定,宫里那位太贵妃是定是去,人家是先帝生前最爱女人,先帝临咽气,都留下圣旨给人特权,到现在外头都不知道这位太贵妃手里到底握多少东西……总之就是事关重大,太多东西需要准备,别礼部有经验,按部就班做就是,太贵妃这里可不行,衣服首饰,茶水点心,样样要排面,真敢敷衍,那东厂是吃素?上下早早准备起来,任务样样往下分,正好上官知道王大人女儿会双面绣,采莲姑娘不就得忙起来?”
“宫里主子事,当官都不敢耽误,何况个姑娘家?般绣样花色肯定是不行,得推陈出新,花样子要新鲜,颜色要配漂亮,底布要讲究,没有灵感,可不得四处看看收集?可怜采莲姑娘那身体,愣是顶着冷风出门,起初用是自家马车,后来马车坏在路上,她就带着丫鬟租车,继续找,就在半个月前吧,她感觉有思路,说要往回走,走到半突然又看到什,得停下歇宿,可都已经通知家里,姑娘怕家人着急,就让丫鬟先回去说声,反正离也不远,她自己那模样长相,没什好怕……”
“结果就出事。”
申姜说完,有点可惜:“好好个姑娘,生病也不是自己愿意,又不是辈子治不好,脸上胎记虽除不掉,又妨碍不着谁,怎就遇到这种事呢?”
叶白汀看着纸页上信息:“车行人怎说?死者租车,不到目地就失踪,他们就不找找?”
申姜:“租车确签契,约定好到哪里,但也约好时限啊,问过云记车马行人,找到死者租车,赶车是个小伙子,说最近生意忙,订单特别多,每个时间都是卡好,上个顾客要是耽误,会影响他们下个单子,遇上不好说话主顾,道歉赔钱都没用,事得闹大,死者突然要求回程路上停下,说歇宿,这不就耽误?小伙子很为难,看在对方是个姑娘,还予更多银钱份上,说愿意等等,回去时快马加鞭就好,但他只多等半天,要是姑娘不回来,那他也没办法,只能先走。”
“小伙子给客栈名字,骑马往京郊去趟,在官道上找到这家客栈,掌柜和伙计证实小伙子话,死者在客栈留宿夜,身上并没有行李,是让报信丫鬟带回家,天亮就出去,再也没回来,他们就照之前约定办退房。”
叶白汀纤白指尖滑过宣纸:“也就是说,死者在回来路上,不知道看到什,突然有种灵感,想要抓住,但抓住就得留下多看看,遂遣丫鬟回家,和车马行赶车人约下时间,到时间,她没回来,车马行和客栈只能以为她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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