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余红叶,她也是你们客户,和方晴梅样,经常去订衣服?”
“不,不样,”胡二树顿顿,“方氏虽然要求多,但是好满足,给她最时兴东西就行,余氏不样,她要求不只多,还高,经常提出些新意见,新配色,新裁剪方式,有时们做不到,还挺发愁。”
“她这般挑剔,你们不会烦她?”
“不会,她虽挑剔,眼光也是顶,如果有哪个样式她特别坚持
“怎认识?”
“王姑娘是双面绣,她在们那里交货,方氏是们店客人,常来定做衣裳,余氏也是客人。”
申姜没辙,敲敲桌子:“仔细说说。”
胡二树:“王姑娘双面绣很不错,每副成品时间都很长,但她跟们店熟,基本只接们这活儿。”
“你接待?”
申姜想想,也对,这样搭配起来速度才更快,能接更多单子。
“你这性子好像有点闷,平时会不会被人欺负?”
“倒也没有。”
“家里都有什人?”
“没人,老娘去年也没。”
活不易,希望她们都好。”
“你既和张和通是同僚,应该知道他出事前,都去哪里,干什?”
“大概知道点,却也不那清楚,”高康解释道,“自接这差事,张大人就忙得脚打后脑勺,什都要准备,出事那天,记得早上还是在选车马,贵人出行,车要好,马要好,可什样叫好?时下人们说好,总得多过过眼。中午饭都没吃两口,就开始盯绣品,送到手里东西好看倒是好看,但没什新意,连他都不大看得上眼,何况宫中贵人?这下午,就见他四处转圈,像是愁紧,之后就散衙,不像他那多事,直接回家,之后他去何处,做什,就不知道。”
……
申姜下个叫,是成衣铺子裁缝,胡二树。
“她脸上有胎记,不爱见别人,头回谈事是,后来就都找。”胡二树解释句,“只要有银子赚,没有别纰漏,这些小事,东家和掌柜都不会在意。”
“方晴梅呢?你同她接触也很多?”
“她长胖,又想要时兴花样子和款式,说别人家才裁不如们好,常来订制。”
“还是只有你接待?”
“不不,方氏没那讲究,谁都可以招待。”
“你还没成亲?”
“没有,也没人看得上。”
申姜看看胡二树,态度很配合,问他什就答什,就是话不多。
“王采莲,方晴梅,余红叶,这三个人你都认识吧?”
“认识。”
胡二树和前面几个就很不样,前面几个不管人品好不好,年纪大不大,至少脸是看得过去,胡二树就有点太平庸,个子不高,肤色略黑,眉眼也不怎精神,他大约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,气息畏缩,或者不管干什都露着怯,进来就行礼,幅度比任何人都大,行完站在边,拘束不行。
申姜翻着卷宗:“你是裁缝?”
胡二树捏着自己手:“是。”
“成衣铺子多见绣娘,倒是少见男子。”
“其实绣娘们只负责绣制……”胡二树板眼,“铺子大,都叫她们缝衣裳浪费,那些裁剪,拼接等琐碎活儿,东家倒是愿意找们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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