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平也没反抗,垂着头坐在椅子上,声不吭。
仇疑青掀袍,坐在上首案几之后,眸底深邃暗沉:“王采莲,方晴梅,余红叶,可是你杀?”
周平声音低哑:“官府抓人,得有证据。”
没说不是,也没承认。
“你倒是走啊,为什不动?是不是想逃跑!”
啪,就是脚。
“怎,又改路数,趴地上碰瓷?啧,祸害人小姑娘时候怎没这怂呢?”
啪啪啪,又是几脚。
“爷穿裙子好不好看?让你兴奋没?你他娘来杀爷啊,欺负妇孺算什本事!”
这人不要太眼熟,卖颜石周平。
“日,”申姜骂句脏话,“竟然是你!”
周平没说话,只抬头看他眼,没什表情,申姜却觉得不对劲,这眼神怎什回?竟然有丢丢不屑?
他低头看看怀里抱着紫纱裙,回过味来:“草,老子老子为你穿这身衣服,你还敢瞧不上?”
见他把裙子扔给下面锦衣卫,捏拳头就要上,叶白汀突然拳抵唇间,惊天动地咳嗽起来:“咳咳咳——”
父亲骂她,呜呜呜锦衣卫里竟然有这温柔,这好人!她以前都错怪他们!
叶白汀其实也没说错,如果有需要,后续确会再请小姑娘协助调查。
吴蕊主仆离开后,申姜终于跑过来:“就知道少爷有法子!人抓到人!”他手里还抱着刚刚脱下来裙子,“得亏在另头,不然得跟小姑娘撞个对面,得把她吓坏!”
叶白汀却转头问他:“你在调查王采莲,方晴梅和余红叶时候,有没有发现有人给她们写过信?”
“什……信?”
啪啪啪啪啪,不知道多少脚。
当然,申百户心里也是有数,教训是回事,不能真把人打死,那堆罪状,还等着凶手招认,另个同伙是谁,还得凶手指呢!
回到北镇抚司,专门找间环境特别幽暗问讯室,把人牢牢绑在椅子上,申姜才去请领导过来。
叶白汀和仇疑青起来,进来就看到鼻青脸肿周平,身上袄子也脏,除泥污就是滴上去鼻血,这……
“回来路上滑,属下没看住,嫌疑犯摔几跤。”申姜本正经解释,瞎话说脸不红心不跳。
申姜愣,立刻明白,捏拳手改姿势,缓缓朝上,伸个大大懒腰——
“那什,指挥使,忙晚上,兄弟们都累,这嫌疑犯,就交给属下押回去吧?”
仇疑青越过他,走向叶白汀:“可。”
很快,指挥使就带着大部分人离开,申姜和另小撮人慢悠悠押送周平。
这任务简直点难度都没有。指挥使规矩大,北镇抚司从不会无故虐打他人,但嫌疑犯不听话,不配合,他们是有权利纠正嫌疑犯行为,责令他配合工作。
“情诗。”叶白汀把吴蕊小纸条递给他看。
申姜看看,果断摇头:“没有!”
他不敢说自己是全天下办事最细致,但绝对是用心,每个边边角角都不会漏过,如果有这种东西,他不可能发现不!
叶白汀嗯声,若有所思。
很快,仇疑青回来,身后锦衣卫押着个人,相貌般,身材般,腰不挺,背不直,气质不说畏缩,至少是很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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