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样子呆呆,也不看看袖子质料那硬,还绣花纹,硬生生擦在脸上,眼角都蹭红。
娇气很,偏偏自己又不知
要是这具身体亲人都是不好相处极品,他倒有是方法应对,可这好姐姐……他有点手足无措。
他没有任何处理这种事情经验。
仇疑青没有追问,也没有逼迫,轻轻以指敲桌,发个暗号。
申姜收到,便也没再提叶白汀,只和叶白芍道:“……那可真是缘分,不过今日不巧,改天有机会,予你这个人情,定让你们们见着面!”
“倒也不必如此劳动,”叶白芍不想让别人为难,只是问申姜,“知北镇抚司规矩大,不敢求您涉险,就是……弟弟他,现在还好?吃得香?夜里可睡得着?是不是瘦?能收东西?若给他做饭,他能吃到?东西呢?若是不行,能带信进去?”
……小汀打小玩心就重,别人开蒙向学,他见到夫子就逃课,父亲本要好好管教,回回家法都准备好,小汀就撒娇,不是给父亲捶腿倒茶,就是声声喊爹爹,喊人心肝都能软,父亲就想着,孩子还小,待大些再说,等他长大,仍然扛不住,说家里不少他口饭吃,只要本性不坏,不是个败家子,就随他……”
“小汀除不爱念书,其它五花八门,什都喜欢,只要有兴趣就会看看,别人遛鸟逗蛐蛐他看,别人画画做手艺他看,有回觉得人老仵作验尸特别厉害,特别崇拜,不管人家怎拒绝,硬生生跟人家好几个月,把人老头都弄烦,差点连夜搬家,还有那手小狗字,像小奶狗爪子刨出来似……父亲耕读世家,高中进士,文采斐然,远近闻名,手字更是风骨尽现,见过人无不夸奖,亲儿子字写成那样,他竟然也容得……”
叶白芍自己说着都想笑。
申姜心叹,原来娇少爷是这长大,怪不得呢。
“实不相瞒……”叶白芍眼角有些红,“您说娇少爷,是弟弟,来京城,就是为寻他。”
说完又觉得话说太快,显凶,赶紧又笑下:“对不住,瞧这性子,就是太急,这些都不着急,申百户是?记住您,以后这竹枝楼,您随时来,天三顿来,带多少人都可以,给您免单!”
申姜摆着手:“不至于不至于,要不,先让娇少爷给你写封信?”
叶白芍爽朗笑声中带着微颤:“那感情好,今日可得显番身手,好生谢谢您!”
脸上泪早擦干,叶白芍风风火火下楼,准备东西去。
因她这退,刚好在窗子里露出全貌,叶白汀看到,眼圈红,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下来。他下意识抬起袖子擦擦脸,怔怔看着袖子上湿痕,自己都不知道,原来他内心这般柔软脆弱。
那边长姐哭,这边叶白汀心里滋味也不好受,完全知道仇疑青带他来是做什。
“你……都知道?”
“知你可能不想被她看见,却定想见见她。”
仇疑青或许不理解叶白汀真正纠结是什,但他知道有种情绪,叫‘近乡情怯’,有些时候,人们对亲人情感表达含蓄到极点,少年还小,纵有些不成熟,也是可以宽待。
叶白汀:“……想缓两日,再见她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