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冤枉啊!”申姜猛汉委屈,“就是这两天不忙,属下回家也早点,谁知道倒霉碰到他!人是鲁王世子,属下只是个百户,撞个对脸,不得打招呼?人非要说话,不得应付两句?无仇无怨,总不能挂冷脸吧?真没说什,就是‘吃饭还没你呢回家啊’这样话,就说两句,谁知道他后来能失踪!失踪又关屁事!”
申姜说着,瞪向富力行:“就晚上功夫,你怎就能确定人失踪?没准就是出去办点事,来不及回来!而且同鲁王世子见面时候,他那詹事还在身边呢,也失踪?你凭什只扣,不扣他!”
“世子身上带着宫里娘娘差呢,说好晚上给咱家,咱家却没等到人,寻所有他往常可能去地方,都没有,怎不是失踪?”
富力行假笑阴阴:“你说你委屈,咱家苦朝谁诉?底下本就人手不够,多少事管不过来,个个还上赶着过来找麻烦,咱家跟娘娘交代不,你这有大嫌疑人——还想好过?”
他这话说得慢条斯理,意味深
仇疑青:……
富力行就又开始:“前头还嘴硬跟个鸭子似,什都不说,见到叶少爷这般亲热,原来申百户和叶少爷……关系匪浅?这有什好瞒?但凡你知会声,咱家就亲去请小少爷。”
拿腔拿调,似笑非笑,挑拨离间相当明显。
叶白汀故作不明白,偏头问仇疑青:“这位公公好生……客气,你们官场上人都是这般说话?”
仇疑青面色冷峻:“可能长乐宫比较特殊,锦衣卫规矩,无凭无据之事,不可编造,无证无供之言,不可取信。”
放人。”
“把人带过来,”仇疑青站在中厅,“本使帮你问。”
富力行:“这怎好意思……”
“需要本使亲自寻?也可。”仇疑青松松腕带,仿佛下刻就能拆东厂。
富力行转身下令:“把人带过来!”
叶白汀便长长‘哦’声,内里什意思,懂都懂。
富力行视线在仇疑青和叶白汀之间转转,心下有数,倒是挺会护着人。
不过东厂厂公是什人?能在嘴皮子上吃亏?轻轻巧巧就将炮火转向申姜:“唉,瞧咱家这眼神,原是误会,申百户并不是什重要人啊,别人哪能想得起来,根本没当回事呢。”
得亏申姜是个直肠子,脑子根本转不那快,领会不到,直接呸口:“老子要你管!”
仇疑青看向手下百户:“说吧,怎回事?”
很快,人带上来。
申姜被关宿,相当不服气,眼下被绳子绑着,脖子梗直直,脸憋通红,还能中气十足骂人:“莫挨老子!你那狗爪子离老子远点!知道老子是谁就敢抓,东厂就可以随便占男人便宜哪都敢摸!老子这手,这胳膊,这腰,是小娘子才能碰!你们这群阉货缺大德,光给茶水不给东西,真当老子是那要脸人!个个都接好,正好老子这两天上火,滋你们脸黄!怎都不说话?以为不说话就有理?呵,等救老子人来——”
“咳咳——”
叶白汀拳抵唇前,清咳数声——别吵别吵,已经来。
申姜顿时惊喜不行:“少爷!你怎来!”然后才看到仇疑青,“指挥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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