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”叶白汀转头看申姜,“对死人,总是比活人擅长。”
申姜:……
不说,不说行!你别,别乱吓唬人!
叶白汀继续检验尸体。
“绑缚伤痕迹……青紫严重,死者很可能被吊在上面两个时辰,都没有死。被割掉之处……”他拿个软尺,准备比上去量。
死者皮肤变蓝,嘴唇微紫,指甲发绀,如果无特殊意外,这就是明显中毒现象,可死者没有其它中毒者伴生表现,比如口鼻耳出血,比如口吐白沫,比如抽搐,角弓反张等症状……
不过以死者状态来看,就算有角弓反张,也看不大出来,毒之事,还得仔细确认。
“要解绳子。”
叶白汀认真观察很久,死者身上绳子绑缚方式堪称艺术,行云流水,对称完美,最大程度保持舒适性,伸展性,尤其最后面蝴蝶结,打得非常漂亮。
申姜看着这缠缠绕绕绳子,突然想起昨夜在东厂,被绳子支配恐惧:“你小心点,要是不留意抽错……”
:“那个房间没有火炕,墙角就放着个炭盆,虽然烧完可以添,可他脱得这光溜溜,不冷?”
这下连叶白汀看下他眼神都带着怜悯:“喜欢玩这种游戏,就是喜欢皮鞭和肌肤接触感觉,穿衣服,还有什趣味?而且——”
仇疑青:“玩起来就不冷。”
“啊?”
申姜看看娇少爷,又看看指挥使,不对劲,你俩不对劲,为什会知道这清楚!
申姜就觉得仵作房突然阴冷,再看,发现指挥使脸色不太对劲。
他看看正在冲死者伤处比划娇少爷,再看看指挥使……不是,您这闹什脾气呢,嫌太脏,不想看?
叶白汀已经给出结论:“创口平滑,刀而就,应该是足够锋利刀具,长三寸以上,五寸以下,宽不超过两寸……大约是匕首?刀切整齐干净,创口却太深,凶手显然不懂医……这二两肉和匕首,现场好像都没有发现?”
仇疑青摇摇头:“房舍内及四周,皆无。”
“那就奇怪,
可是会越来越紧!
“这倒不会。”叶白汀已经拉住根绳尾,轻轻拽——
他见多识广,处理过太多案件,其中不乏有类似之事,当初为研究凶手作案手法,他甚至深钻过某论坛,学习绳子各种打法,怎打花样多,看着漂亮,怎打绑人疼,别人看不出来,怎打是华而不实,只能唬唬人,什心理习惯大概率会选择什样方式……
随着他手指,绳子应声而解。
“你……”
二人根本没理他,仇疑青看向叶白汀:“死因是什?窒息,还是毒?”
叶白汀视线根本没离开过尸体:“死者嘴被布团堵住,舌骨,喉软骨无折断痕迹,绳子绑系轨道虽绕过颈部周,套却很松,颈部伤痕边缘红肿,血荫明显,皆为生前伤……除非死者故意往下伸脖子,自己勒自己,否则他被吊在半空时候,肯定是没死。”
但这个姿势很致命。普通人被吊成这个样子,用不多久也会缺氧,体内血液循环出现问题,呼吸困难……
“……死者眼球血管爆裂程度,必定伴有脑充血,他很可能死于窒息,但不是脖子颈套,而是姿势。”
至于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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