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,人死都死,怎问?难道自己也死死,去问问世子魂儿?
小姑娘家家,说这样话,不觉得过分!
灵堂上宾客神情多有不满。
朱玥还要说什,旁边有个豆绿色素裙少女走过去,往她手里塞杯热水:“你嘴皮都干,喝些。”
朱玥微微皱眉,却也没再说什,乖乖捧杯子,喝热水。
叶白汀远远听到婉转动听唱词,是……
“《牡丹亭》?”
仇疑青点点头,拉着他避过旁边来往人,往里走。
申姜手搭在眉骨,往台子上看看:“这种日子唱《牡丹亭》,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?”
宾客里也有这想,灵堂上已经有人指出来,表情肃厉,话音指责。
交?上次堂会攒局者,郑弘春和马香兰女儿?这孩子叫什来着?”
“郑白薇。”叶白汀微笑提醒,“饿渴,申百户皆可随意,只有条,任务期间,不许饮酒,不许上前问话,小姑娘们都敏感,今日对此二位,以观察为主,看有无引导们细节。”
行叭。
申姜想着,反正能单独行动:“不过李氏怎过来?世子遇害,鲁王府挂白,她丈夫娄凯也死,她不得也在自己家服丧?”
“鲁王府有她丈夫遗物,需得她亲自来取,”叶白汀看眼仇疑青,这男人好像什都能安排,还都天衣无缝,出不错,“且鲁王世子地位不同,她过来上柱香,别人也挑不出什理。”
豆绿色素裙少女并未多说什,安抚好人,视线遥遥往外,落在戏台边女班主身上。
二人视线短暂相接,好像点点头,又好像幅度太小,看
死者之子朱珀才八岁,没见过这阵仗,吓激灵,眼圈红,嘴唇抿紧紧,啪哒啪哒掉眼泪。
朱玥把弟弟拉到身后,抬头看着来人,眉梢挑:“《牡丹亭》是家父生前最喜欢曲子,虽未料到生平遇此大劫,之前私底下也曾戏言,若是在这样曲子里仙去,死而无憾——与弟弟不过是却家父夙愿,有何不可?什都依你们,家父魂魄不宁,不甘远去,到时算到你头上?”
她边说着话,下意识摸把腰间,没摸到东西,顿下,又收回来,眉目讽刺:“你们个个,今天倒是什意见都有,家父活着时,为何个个低头不语,没个敢劝?欺姐弟年纪小,无人倚仗!”
“非要觉得不行,想改,也可以,不若亲去问问家父,看看他有什意见,对今天曲目满不满意,要改成什安排?”
灵堂上静。
按照常理,这边喜丧也是有规矩,比如必须得是福寿全老人,过世后才好大操大办,事主门前搭戏台,百姓们过节样热闹喜庆,像鲁王世子这种横死之人,又未及不惑之年,不好办那热闹,但事有例外,家人想法也得顾及,这次王府挂白,也是请唱。
这倒不是仇疑青推动。但他们可以借助这次时机,探得更多东西。
叶白汀直觉今日会有不少收获,只是得需要留心非常多,要非常仔细才行。
三人到鲁王府,已有宾客陆续致哀上香,家属答礼位置只有对姐弟,披麻戴孝,眼圈微红。
“好景艳阳天,万紫千红尽开遍。满雕栏宝砌,云簇霞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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