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规律,凶手把死者吊起来之前和之后,都是要进行鞭打,当然这个行为,在死者眼里可能是‘调情’,凶手这次有些心急,加速某些步骤,或直接省略,动作快些,应该没想到,死者被吊起来之后,她再次进行鞭打这个过程中,他就已经死。”
凶手改变杀人方式,从准备充足,从容不迫,带着点享受和惩罚成功满意,到急匆匆完成这个过程,为什?
叶白汀若有所思:“为什郑弘春必须死,而且必须得是昨天晚上就死?”
他到底做什,让凶手难受至此?
昨日鲁王府宾客不少,女客却并不多,因鲁王府没有合适女主人,且早在鲁王过世之后,鲁王府形势江河日下,慢慢没有人愿意结交,也就世子自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,不见他死,儿女都拍手叫好,还要给他唱大戏?
说是热闹,其实昨天演出就是两个戏班子,再无旁人……
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眼。
“看来申姜不必去排查别线,寻找接前两个死者单女人。”
“这个人,就在们见过嫌疑人之中。”
桌子是八仙桌,桌角下缘有块很小破损,像是不小心磕到,不起眼,也不容易被看到,但就木刺锋利程度而言,很容易挂到衣服,眼下这个缺口,挂到并不是衣料,而是截麻绳。
不长,仅有两寸,也不粗厚,比起麻绳,更像是绳子纤维,且颜色浅黄,跟房间里布置,尸体上绳索,没有半点关系。
这小截麻绳在犯罪现场出现很突兀,若在外面,单拎出来可能也并不觉得奇怪,麻绳这种东西到处都是,生活中并不鲜见,可仔细看,就能认出来,这不是般麻绳。
它质地点都不粗劣,搓卷手法上乘,凑近细闻,会发现上面沾染焚香味道,不是房间里脂粉和香料,而是另种,类似檀香味道。
这个味道非常熟悉,昨天才闻到过。
再去看尸体,叶白汀又发现不样地方:“凶手这次,有些着急啊,她不但没有换衣服,直接到这里来赴约,还改变杀人方式。”
仇疑青:“何解?”
“这里,这里,这里——”叶白汀指着尸体上鞭痕,“这些,是死后伤。”
仇疑青立刻懂:“尸体并非死于窒息?”
“死者嘴角有白沫,鼻间有血迹,比起特殊绑缚姿势导致缺氧血肿,这次死因,很可能是中毒,”叶白汀看看桌上茶,“凶手大概到这里,就先给死者下毒,然后没有过多铺垫,迅速进入游戏,和前两次样鞭打,吊起来,割掉器官……”
仇疑青立刻就有答案:“鲁王世子灵堂香?”
叶白汀:“不错,就是这个味道。”
昨日王府挂白,亲朋族人过去,是要上香表孝,辈分关系不同,表现方式不样,比如头上腰上脚上,孝帽子孝带子孝鞋,皆有不同,其中麻绳是用最多,别人不可能在家没事准备这个,或者来不急,王府就得提前备好,昨日王府从大门往里,几乎隔段距离,就能看到麻绳影子。
宾客没这规矩,只要衣着言语注意些,上柱香就可以,可王府路长,只要去过,就有可能不小心沾染上。
所以不用说,凶手昨天必在鲁王府出现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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