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香兰垂眼:“他们郑家男人就是这命数,可以夭折,可以横死
马香兰下意识抬手,摸摸那里:“是。”
仇疑青:“夫人生意似乎经营得不错,既有心气,为何不和离?”
马香兰垂眼,神情里第次出现波动:“小微姓郑,若和离,带不走她……外子没什出息,身边也没旁人,兴头上来,打不着,还能是谁?不能让女儿受这样苦。”
“郑白薇,似乎到出阁年纪?”
“是,已替她置办好嫁妆,正在相看人家,只要这桩大事定,等她出门子,就什都不用怕!两三年,最多只需要再忍两三年!”
为何今日这般安静?
仇疑青:“昨夜你不在家。”
马香兰垂首:“是。”
“经常不在?”
“不,只是偶尔,”马香兰缓生解释道,“昨日鲁王府事,大人应该看到?外子白日里吃那些暗亏,面子上却不过去,到晚上必憋不住,定是要打人,心中害怕,便躲去嫁妆铺子。”
小心摔死担忧中,完全没发现这男人不对,甚至不由自主……双手抱更紧。
北镇抚司里,马香兰已经走好手续流程,被锦衣卫以各种理由拖延,尚未离开。
“指挥使回来!”
“少爷也回来!”
随着院中声响,马香兰看到从院门转进来仇疑青和叶白汀,起身迎两步,端正行礼:“妾身马氏,见过指挥使。”
马香兰抬头,看着仇疑青:“竟然指挥使都明白,应该也能看得通透,没必要杀害外子,左右他再怎打,都打不死,有钱,有铺子,衣食无忧,只要女儿平平顺顺嫁出去,便能有法子过得快活,不用看任何人眼色,为什要把自己搭进去?他郑弘春配!”
“既不心虚,为何不愿剖尸检验?你不想杀害你丈夫凶手被找到?”
“不是……”马香兰顿顿,方道,“是因为不详。”
不详?这个说法倒稀奇。
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眼:“何解?”
“这种事经常发生?”
“是。”
仇疑青指节在桌面轻叩,似在思考接下来话合不合适,最后还是说:“昨日鲁王府里,倒未见夫人害怕。”
马香兰垂眼:“男人好面子,外头人多,总要顾及着些,家里就不会,便是撒泼耍赖,也没什用,只会助长他气焰,下手更凶,越反抗,他越兴奋,能躲,当然还是躲出来好。”
“你眉角疤,是他打?”
她穿着身素白衣裙,头发挽髻,梳得整整齐齐,没丝杂乱,鬓边簪着白棉挽花,整个人看着安静极,从眉眼神情到肢体语言,没有丝害怕,也没有半点紧张,整个人平静极。
仇疑青越过厅堂,随手指指下首:“坐。”
马香兰福身,没有问题,也不觉得哪里奇怪,非常配合,安安静静过去坐下。
可这就是问题。
叶白汀和仇疑青不是没见过马香兰,昨日鲁王府,他们起见识到很多画面,看到很多人,马香兰就是其中之,她或许在丈夫威严下受些委屈,但她并不算安静顺从人,比起李瑶,比起盛珑,她表现更为过激,她敢于表达自己不赞同,和权威在上丈夫闹闹也不是不可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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