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她自己也怔:“其实再晚几年,也断不会允发生这种意外……和她,终是没有母女缘分。”
叶白汀:“你是怎和郑弘方走到起?”
容凝雨:“戏班子里姑娘,对于老班主来说,都是货物,可以买卖租赁,可以做各种生意,有之前大主顾觉得伺候好,为奖赏底下办事得力人,就花大笔银子,从老班主那里将‘租’出去三个月,给他新手下,也就是郑弘方。郑弘方很喜欢,在外边也是什脏事都敢干,杀人放火,投毒灭门,做暗窠子人牙子……帮那位主顾做成几件大事,还提出,奖赏他可以不要,他就要,大主顾便续银钱,便在他身边呆年……”
她说话时候,申姜正在想当案子口供,好像是盛珑还是谁说,燕柔蔓在戏班子里曾被个姐姐庇护,说是姐姐在外边失踪年还是多久来着,回来后大红大紫,护着她时已有十九岁,完全能独当面,所以就是在这个阶段里,容凝雨跟郑弘方,生郑白薇?
“为什给他生孩子?”
指尖点着毛笔,话音不急不慢:“她说郑弘方曾是你男人,你为他生个孩子,女孩,但郑弘方不是个东西,抢走孩子,还拿孩子威胁你,胁迫你帮他做事,笼络贵人,终于你受不,在西山沼泽附近,杀他。”
寥寥几句话,马香兰听脑门充血,双拳紧握,不是她说!她没有!可她不能说话,因之前别人特意提醒过,她若出声示警,就是在帮锦衣卫指证凶手。没办法,她说不出话,也不能走出去,最后只能狠狠瞪旁边锦衣卫小兵眼。
小兵倒是够不要脸,摇着扇子还冲她笑呢。
屏风外,容凝雨闭上眼睛。
良久,她才又开口,眼底沉浸着岁月带来伤痛,声音里带着苦涩:“是,郑白薇……是女儿,直都知道,甚至忍不住怀有私心,在她靠近时会多说些话,多让她停留会儿,她温柔,也坚强,年纪虽小,却有主见,知道什事应该做,什规矩应该遵守,知道什是绝对不会做,什人不可以靠近,她……是个很好很好孩子,马姐姐将她养很好,很感恩。”
“非所愿,”容凝雨闭闭眼睛,“有些事女人即便再小心,也避不开。”
“既然有孩子,有没有考虑过
“所以在马氏对你表达不友好情绪时,你并不会介意?”
“没什好介意,没有亲手抚育女儿,反而交给他人,虽事出有因,也是错,不配做别人娘亲。”
“为什不干脆把女儿抢过来,带在自己身边抚养?”
容凝雨手里帕子捏紧,笑容微苦:“这样日子……要让她跟着起受苦?她能从身上学到什?打记事,就在戏班子,从懵懂无知,木偶似被操控,到自己有意识,知道什是对,什是错,再到自己纠结,受伤害和伤害别人,确定自己以后路……每步每步都走得很艰难,要女儿也样,也经历遍这样苦楚?”
“前半生没有选择,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,要熬,要悟,她来不是时候,那时尚身不由己,连自己都护不住,怎护她?但凡再晚几年,都有办法更妥善安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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