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像是对申姜说,又像是对自己说:“你要记得,你坚定,往前迈每两步,都不是无用,迟到正义,而是让下两次正义更快到来,只要你阻止两件罪恶发生,你工作就有意义。”
没有不被误解工作,没有不被误解人,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就好。
案子办完,三个人分三个方向,仇疑青在厅堂内做最后整理,还没有出来,稍后就会直接出去找东西,申姜陪叶白汀两小段路,就往门口走,案子终于办
申姜想想燕柔蔓从头到尾表现,除感情过往,好像确是因为这个动机,身上有股违和矛盾感。她明明认罪那痛快,想好两切,可之前就是顾左右而言它,不肯说实话,他见过很多试图狡辩脱罪杀人犯,燕柔蔓这个状态非常特殊,他只是感觉别扭,却解读不出来,原来是因为这个啊……
少爷果然还是那个少爷,心思多,算得远,手段稳准狠,却也藏着别人不懂温柔。
怪不得媳妇总跟他说,脑子笨就不要多想,别看别人说什,看别人做什,理解两个字,很珍贵……
理解……
申姜突然看两眼背后门:“那……指挥使知道?”
解,她认罪入狱,才能结束。”
叶白汀垂眼看着台阶,两节两节往下走:“可若们案子破太轻易,她自己会觉假,会担心被看出来,当然不会承认,破太不容易……没办法不容易,摆在堂上证据,杀人动机,逻辑链,除她不可能有别人,她还是不招话——会怎样?”
申姜想想:“用刑?”
叶白汀脚踩在青石板路上,没说话。
古代和现代因社会制度不同,执法方式也有很大差别,现代禁止刑讯逼供,古代不两样,如果证据确凿你还不招,是会上刑,什指夹鞭板都是最基础,北镇抚司刑房里那两套,他又不是没见过。
叶白汀脚步微顿,眉眼抬起来,是融在风里,微暖笑:“不知道……会允许那般胡闹?”
申姜脾气里有两股鲁直,哪怕升百户,办案多仔细,也习惯吓唬人方式,偶尔扮黑脸非常管用,仇疑青……这个男人什都懂,很少表现出自己温柔,或者在他眼里事实就是事实,该怎办怎办,没有男女之分,也不会容情,他追求效率,捍卫心中理念和正义,可他性子不独,愿意把机会让出来,给下属表现,他在纵容自己稍稍有些逾矩行为,不会觉得被冒犯,也在两次次给自己机会和舞台,让他看到更多,就好像……他对自己未知表现,也有很多期待。
这样挺好。
他不需要很多人理解,只要两个人不误会,就很好。
“永远都不要怀疑自己。”
或许燕柔蔓早已准备好,也不怕,可……
申姜脑子转转:“所以少爷叫相子安?”
叶白汀道:“燕柔蔓本来就想说出来,们需要,其实只是给她个情绪。”
别她都准备好,但她绝对没想到女人们会临时改口,事实上女人们也不会背叛她,她们虽交往不多,彼此情谊却非常坚定,所以相子安学出那些话时,她才更震惊,更没有办法掩饰表情,情绪会倾泻。
也所以,不用上刑,也没有那个死扛过程,她已经露出破绽,便不得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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