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回事?”他看向带头相子安。
“还能怎回事,你说那个事,有门!”相子安蹲在隔壁牢房里,看看左右,小声说,“案子啊,找到合适案子!”
叶白汀立刻坐下:“
仇疑青垂眸:“从未。”
“从不后悔?”
“不悔。”
少年头微仰,就靠在他怀里,眼里满满都是他,像诗里独坐高楼少年,头悬皎皎白月,看向江海人生,朝暮有思,眉宇间暗潮涌动,有些深沉,也很可爱。
只要他稍低头,就能吻到。
怀里人叹气叹太明显,仇疑青:“怎?”
叶白汀看着茫茫飞雪:“没什,就是觉得,想做事……很多。”
可纵有腔热血,心比天高,也没能力管得天下所有人。
仇疑青低沉声音响在耳畔,如既往坚定有力,似乎从未动摇:“本使是上官,也只是执刀之人,世间人千千万,方能组成家国,家国不是个人家国,仅人之力,又如何能走远?天下希望并不在你,而在每个心有信念之人,天子政行,便该是教化之功,盼有朝日,士农工商,普通百姓,再不惧外敌,再没有内忧,聚,便是团火。”
“至于……”
叶白汀:……
他转身跟上:“什时候撒娇?明明是求你,是求来!”
“这不是知道怎做?”
“那再求你,就能来?”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仇疑青低下头……
将叶白汀扶正,嘴唇若有若无,掠过他发顶:“坐好。”
叶白汀感觉气氛有些不对,扣在腰间大手过烫些,忽而冷风卷着雪花吹过,周身温度骤降,这种感觉才消失……难道是错觉?
……
回到北镇抚司,进到诏狱,叶白汀受到非同寻常热烈欢迎。
“手下亡魂无数,绝难说从未错杀人,功过罪孽,自有天地清算,叶白汀,记住你是谁,你要做是什,无愧于心,便好。”
无愧于心……
偏偏这四个字,并不容易做到,人非草木,成长每步,都有情感经历,对你好人,对你坏人,你想要报答回馈温暖,你想要消灭解决仇恨……总有那些人来不及留住,总有那些事还来不及做,也总有,时冲动反省。
怎会没有遗憾?
叶白汀抬头看着仇疑青,声音融在风里,有些失真:“你路至此,从未想过回头?”
玄光已经准备好,微博打个响鼻,叶白汀乖乖任仇疑青拎上马背,和他共乘骑。
骑马技术出没出师,他不确定,但这庄子上没别人,更没别马,他只能怎来,怎回去,不过……这应该是最后次,他与仇疑青共骑?
还是那条路,风雪漫漫,长路遥遥,好似天地间只剩下彼此心跳。
叶白汀这次没有睡着,思绪随着漫天雪花,不知飘到哪里,时想相子安那头有没有进展,可有找到合适人,时又想到燕柔蔓,她初进牢狱,不知这个年过得怎样?
世间人千千万,性格千千万,有穷凶极恶之辈,杀人从不觉得是负担,也不觉得是罪恶,甚至沾沾自喜;也有心地柔软之人,受过教育和修养不允许做出这样行为,遇到难事,往前踏是深渊,往后退是苦楚,杀不杀人,心里都难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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