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直属领导和锦衣卫上官在,蒋宜青这说话其实有点不合时宜,有僭越之嫌,比如刚刚李光济,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说,可赵兴德就像察觉不到样,远不如在李光济严厉和走过场,还笑着拍拍他肩:“刚刚指挥使问题你也听到?好好回话。”
“是。”
蒋宜青再次朝仇疑青拱拱手,也没漏过叶白汀,非常客气且多礼:“大人可是想问管修竹之事?恕下官失礼,下官想替光济兄求个情,这件事其实……真没什好说,去年刑部问案时,们该说都说,未敢有隐瞒,如今过去这久,再让们回想,有些事确实想不起来,如若要解案情,您问们,还不如去看当时卷宗……下官斗胆直言,那时刚刚案发,所有人震惊遗憾,细节方面应该记得更清楚些,刑部记录下口供定然更丰富。”
他也知道这说话稍显无礼,根本没停顿,继续微笑往下:“现在还记得,大概就就是对管修竹这个人印象,看起来点也不像个坏人,长得是模是样,往人前站,微微笑,大家就能就能对他心生好感,可相处久,你就会感慨,真是白瞎那好看脸。”
“性子太独,太拧,闷头做自己事,不问别人帮忙,也不帮别人忙,别说官场外面交际,就是咱们官署里面,也有很多必须得配合公务,想靠人单干,怎可能呢?碰上大任务,连上峰签章都拿不下来,这久,可不得出问题?”
仇疑青又问李光济几个问题,李光济有些答很快,有些答很犹豫,不知是不方便说,不能说,还是真不知道。
“行,你继续干活吧。”
得到这句话,李光济不由自主松口气,行个礼,就坐下来,头重新埋在那堆看起来没有尽头公文里。
叶白汀接收到仇疑青眼神,知他在想什,这个李光济十分拘谨,听到稍微有点敏感问题就很紧张,几乎每回句话都要看眼赵兴德,这种表现已经不是谨慎那简单,他是不愿意做出任何让领导反感事,说出任何让领导反感话……
小心过头。恐怕这些话里,也会有些水分。
“你想办事立功心,谁都懂,都能看出来,可你干活儿,走方向不对路,别人说你又不听,干半天没出成果,可不就失落失望钻牛角尖?这人啊,心思就不能想偏,
赵兴德笑眯眯给仇疑青带路:“指挥使这边请——这是蒋宜青。”
二人又被引到下个公案前。站起来人看起来有二十四五岁,模样很是周正,身材偏瘦,眉眼带笑,不过这种笑不是亲切和煦那种笑,他气质里有些另类张扬和傲气,让他看上去有种不样……嗯,风流气质。
蒋宜青看起来张扬大方,说话也很有胆气:“参见指挥使——咱们户部这几日修葺,乱很,哪用得着您屈尊至此,您有话直接吩咐,叫咱们过去问不就是!”
叶白汀看看他公案,笔墨纸砚,文书卷宗,都有,但跟李光济比,就小巫见大巫,少只手都能数得出来,显公案如空旷山野,那大,那空。
再看周边炭盆放置方位数量,这个位置……他朝仇疑青递个眼色,仇疑青明显也看到,轻轻朝他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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