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……正经做官,俸禄也就那点,不捞点东西,怎会有那多油水?
申姜表情有些复杂:“所以你之前才那确定,孟南星从?”
叶白汀点点头:“这对他来说并不容易,遂他对管修竹,也有更多愧疚。”
申姜:“所以离开京城之前,他去管修竹宅子?”
“他喜欢管修竹。”叶白汀道,“今日在户部,李光济已经承认,他喜欢孟南星,但并没有得到孟南星回馈,可孟南星在死那日,身上带着同心方胜,他是有心上人,猜他离开京城之前,想做事是,和心上人告别。”
这话中真相实在太沉重,申姜老大个爷们,都被打击不轻:“是,是这样?”
身为锦衣卫,他不得不承认,他也干过点小坏事,谋过点小利,但户部这吓人玩法,他可从来没见识过。
仇疑青:“经查,赵兴德,邓华奇,蒋宜青,孟南星,甚至李光济,在去年七夕之后,都有大量不明财产流入名下,有些是名下铺子突然接大生意,赚很多钱,有些是在外面捡漏,用很低钱买到很昂贵字画,有些则是拿本身并不值钱字画,高价卖给别人……”
看起来每种都很普通,不是非法所得,只是运气好,可叶白汀不要太明白,这就是另类洗钱方式。
申姜震惊嘴巴都合不上:“孟南星竟然也……”
不用明说,大家都能想到,申姜摸着下巴:“所以中间这些差价,流去哪里呢……”
叶白汀眉眼幽深:“商家估计是不大敢贪,顶多是薄利多销,在自己生意单子上,算是大赚笔,这中间采买办事人,也会分到些许薄利,帮着虚假报账,比如让商家拿次货,账面上却走高价,挣是中间沟通交际脏钱,挣多少,全看自己手狠不狠,和背后靠山关系好不好,大头,自然是流到贪污高密手里,这些中间人是谁人,贪污款项最终就会流到谁手里。”
仇疑青:“户部赈灾走银,手续良多,几乎每个部门都要走遍,每个重要*员都得签字批条。”
申姜非常惊讶:“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,所有人都参与?”
仇疑青:“具体是不是,又参与多少,还在细查。”
叶白汀提醒他:“你之前不是也查过,孟南星将所有俸禄,走礼,都交给娘亲保管使用?”
申姜:“是啊。”
“数量还不少?”
“不算少。”
“就算他有才华,最开始进到户部,办些事,可他毕竟是个小官,又不擅交际,哪来那多进项?”
申姜看向叶白汀:“那那个举世皆浊,唯独清管修竹,岂不是也……”
叶白汀眉目微深:“他被排挤。”
申姜:“可户部不是还在他私宅里聚过宴?”
“今日你不也听到蒋宜青话?这是户部规矩,他们那里人,从上到下,都免不操持聚宴,培养凝聚力,上官下官都有,独独漏过他,岂不是太明显?”
叶白汀道:“在他拒绝那些‘机会’,不听别人‘劝’时候,他就已经被抛弃,他开朗爱笑,他乐于助人,他心中有底线,有坚持,但他被孤立。过刚易折,‘水至清则无鱼’,是这里官场规矩,和光同尘,不是那容易做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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