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话时候,叶白汀直在观察她,慢慢有想法:“这里有个问题非常重要,于案情有极大帮助,还请夫人想清楚再回答。”
“公子请讲。”
“去年七夕,以及腊月二十二,赵兴德身上穿怎样衣服?”
“七夕……正逢户部公务繁忙,外子整日都官署,身上穿自然是官袍,那日散衙很晚,妾身带着孩子出门,半路遇到他,本是约好陪孩子,可他衣服都来不及换,又被叫回去……若妾身记不错,外子整日穿都是官袍。至于腊月二十二……”
钱氏想想:“不就
“啊?”申姜已经从指挥使手里,瞄到赵兴德遗书,“可他承认啊!”
仇疑青脸‘你眼睛怎长’质疑:“所谓遗书上,只说结果,承认这件事是他做,却没有讲说任何过程细节,也没提供物证人证。”
这敷衍东西,你也信?
申姜:……
叶白汀已经和门口锦衣卫说话:“可否请死者妻子钱氏过来问?”
,太贵妃不能有事,这几年他们缩再缩,都快没站地方,最后这点地位颜面,定要保住,不然……难道真去看皇陵?
怎在这件事情里游刃有余转身周旋,是个问题。
不过堂堂东厂厂公,倒也不怕被人欺负,不是他自夸,他打十来年前伺候主子开始,就是在宫里横着走人物,这点小事还真难不倒他,谁屁股底下没屎,谁没干过点不干净事?别人非要拽着他死,那就大家起死,你家人老小,你外室私生子,哪个也别想逃,你要是乖顺,明白自己这回是栽里头,躲不过,做人留线,不乱说话,你家人不也好好保全?
官场里人,什道理不懂,这个也得明白,不然凭什走这远?站这高?明白‘水至清则无鱼’,开始敢伸手,伸大手时候,就该懂,运气不好,迟早会有这天。
至于手里头没人用,富力行也不担心,走这个,不还有下个?科举进士茬茬进来,大浪淘沙,他站在这个位置,还怕寻不到效忠人?
锦衣卫很快去传话,钱氏来也不慢,已经去妆,换上麻衣,眼角微红,表情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悲伤,或者说,相对悲伤,她情绪里忧愁焦虑更多些。
叶白汀想想,道:“每次见赵大人,他身上好像都是这类衣服,颜色偏深,偏暗,赵大人可是平时不怎穿鲜亮衣服?”
钱氏福个身:“外子不喜欢浅色,淡色,素净也不行,他说自己年长之后,皮子越发黑,身上衣服但凡亮些,色浅些,更显难看,从来都不穿,也不让做。”
叶白汀:“诸如浅青浅蓝这样衣服,也不穿?”
钱氏摇摇头:“不穿。”
条条处处想通透,低头看,面前小太监还是脸害怕,鹌鹑似缩着,好像马上要被要命似。
“瞧你那胆子,还不如芝麻粒儿大,怕什?先帝驾崩那乱局,你爷爷都挺过来,这点小场面,怕个蛋。”
要死,也是别人死,沾不到他富力行。
……
叶白汀这边,赵兴德初步尸检已经进行完毕,心中更为笃定:“赵兴德是不是他杀,死亡原因或许存疑,可前头两个,管修竹和孟南星,定不是他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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