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眼眸微垂:“此次户部查案,可是叫北镇抚司上下大开眼界,苦力,美色,背锅人,每个新进来人,在踏入户部门口那刻开始,就暗中标好价钱,哪条路是你该走,哪种事是你该做,哪些眼色是你该看该识,都早早规定好,不允许你偏离,不允许你叛逆,不允许你不从,想要抗衡……”
“上司要为难个下属,可太简单,比如——李光济你,什都让你做,整个户部公文都让你过遍,美其名曰锻炼你,培养你,等你哪样都做得熟,做好,就是升迁时候,然而你并没有升迁,反而公案上事越来越多,越来越做不过来,你但有怨言,哪怕是拖延点点,就会被立刻翻出你做事里错误,要罚你,你是认罚,还是乖乖做事?”
李光济眼角通红。
“你遇到这样强势压迫,你妥协,乖,听话,但别人没有,管修竹从进来就是个硬骨头,并不服从上司‘其它事项’安排,也被安排这些事,是不是?他是怎选?”
叶白汀视线微顿:“他最初遇到招揽暗意,和孟南星样,是不是?”
汀浅浅叹口气:“万大人不想说,也能理解,所有人都死,死无对证不是?那在座下官,蒋宜青呢,万大人可与他有私?”
这次不用万承运,蒋宜青自己都跳脚:“没有!你怎回事?让你问案子,说人命,你问都是什?”他还指着叶白汀,看仇疑青,“指挥使大人!你们锦衣卫就是这办案!”
仇疑青按着惊堂木,派云淡风轻:“之前说过,夜长屋暖,今夜要过细节很多,包括死者人际关系,你若不服,现在就可以离开,去告御状也可以。”
蒋宜青:……
你外头埋着那多锦衣卫,让人怎走!
李光济嘴唇都要咬破,仍然没说话,看来今日过来,有人给他很大压力。
叶白汀也不着急,反正夜还长:“将在外,正好造谣,上官工作内容特殊,总有忙碌不在时候,有人暗暗藏小心思,趁机造谣,想坏别人路,把竞争对手挤兑走,自己路不就平?蒋大人,你可干过这种事?”
蒋宜青先前吃亏,这次点都不想理他。
叶白汀:“你可帮上司调教新人,可有暗中欺负打压,可有在上司明确想要时候,推孟南星把,可有在上司不悦时候,领会意思,让新人尝点苦头?”
“你说你劝过管修竹,曾友善提醒,好意相劝,甚至还热情帮忙想好说辞,告诉他怎在上官面前认错,示弱,好取得上官谅解……实则你根本不想帮忙,你早在上官那里打地小报告,引导过上官情绪,他不去便罢,只要他去,等来未必是上官
他彻底没话,只是仍然气得不轻,看向叶白汀眼神相当不善。
叶白汀却没有理他,看向直紧紧抿着唇李光济:“你心仪孟南星,那关于他和上官私情房事,你可知晓?”
李光济拳头握得很紧,没有说话。
叶白汀:“他觉得这种事很恶心,每每事后必会呕吐,以致于找回来头骨里,牙齿内侧,有大量被反流胃液腐蚀痕迹,他如此痛苦,你可看到?”
李光济紧紧咬着牙,仍然没有说话,但神情状态明显更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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