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管修竹死前,你见过孟南星,时间还很长,孟南星第二日早就备猪血,买‘毒丸’,至夜,准备实行假死计划,管修竹当时并没有死,之后不久,死于毒杀——这多巧合,万大人怎解释?”
万承运仍然不慌不忙:“你接下来该不会要说,这两个人都是本官杀吧?”
申姜都要为他鼓掌:“万大人好生聪明,竟然猜到呢。”
万承运面沉如水:“你们说本官杀管修竹,证据是衣服上残留颜色碎屑,孟南星在这日之前见过本官,假死药,哦不,连毒丸,都是本官?”
“不错。”
随着申姜话,房间内片静默。
谁能想到呢,不仅所谓‘畏罪z.sha’,连密室都是假,根本不存在密室,人也没z.sha,就是孟南星为救管修竹,做很大努力,设计连串计划,想要劝说管修竹假死,管修竹未必肯,因他有自己坚持和信念,可孟南星用自己性命做赌注,甚至赌上自己尊严和情爱,再加上‘家人’这个筹码,时间也来不及……管修竹只能先接受。
他腹部中刀,刀口浅而窄,并不致命,混在茶水里喝下也只是迷药,只能让他昏睡,不会致死,可昏迷人不能动不能说话,对外界不会有反应,如果有人趁这个时候杀他……又有谁能知道呢?
如若事情败露,‘畏罪z.sha’这个结果没有被承认,刑部细细纠察,追根溯源,最后查到定是孟南星,这个做大量准备工作,留下太多痕迹人,而不会怀疑到真正凶手。
绝,这手法太绝。
叶白汀眯眼:“管修竹下巴有两点指痕,乃是人右手食指拇指,清晰可辨,此前们直未能理解它成因,直到查到孟南星,想清楚孟南星行为逻辑,并找出定实证后,推理二人在房间里动作,对话,甚至争执,们猜测,因有‘坦陈爱意’这个举动,那是不是有更多亲密行为,比如说——亲吻。”
“可想明白密室杀人逻辑后,这个痕迹也不难理解,方才申百户在重现现场二人影子争执过程时,蒋宜青给出答案,两个人并没有特别亲密,也没有类似亲吻姿势,那这两枚指印,当然不是为方便亲吻,而是方便——喂药。”
叶白汀看着万承运:“当日,你和赵兴德进入房间,看到人躺在血泊里,腹间扎着匕首,赵兴德顿时紧张,
更绝是,刑部竟然随随便便就被糊弄过去,好像瞎眼,点痕迹都看不到,就此结案。
叶白汀看向万承运:“七月初六,孟南星因‘公务繁忙’留宿户部,当晚万大人过三更天才回家,你们都聊什?万大人都教他什?”
万承运垂眸:“你这话,本官不懂。”
“不懂,应该是孟南星吧?”叶白汀唇角绷出微凉弧度,“有件事还未告大人知晓,对管修竹开棺验尸,不仅发现他指甲缝残留方胜丝线,喉骨发黑明显中毒痕迹,还在他发间找到银色碎屑——和孟南星发间颜色碎屑样。”
开棺验尸当日,叶白汀不理解这个痕迹,想不通,但也让商陆记录在册,用镊子夹进证物袋,带回来,直到孟南星头颅发现,头发里卷有样颜色碎屑时,他才明白这是什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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