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光济更没有这个胆子,案上公务都快把他埋,辛辛苦苦亲手做完事,回过头就成别人功绩,他吭都不敢吭声,何况他还喜欢孟南星?他看起来努力上进,被委以重任,实则早早被排除在权力范围之外,所有机密概不知,管修竹是不是要死,为什要死,要怎死,孟南星在这里扮演什角色……他全都不知道,知道,大概只有自己爱而不得,还有库银进进出出‘损耗’,被勒令封口后,分到自己手上少可怜那笔钱,其它,乏善可陈。”
“蒋宜青看得更开,他看懂你眼色,愿意委身于你,利用你暗示‘潜规则’上位,也在保护这份‘潜规则’,因为只有这份规则存在,才能助他走得更远,升更快,过得更舒服,甚至在自己被你腻时候,各种提防警惕其它用这样方式上位同僚,孟南星是,管修竹也是,都是竞争对象,是他看不顺眼人,但他没必要杀人。他只是以色置权,换来好日子和升迁机会,以及分到手,价值不菲钱,哪日倒霉事发,顶多是坐几日牢,熬出去又是条好汉,可杀
‘啪’声,烛盏爆出个灯花,烛火随风摇曳,像拂动人心冷弦。
万承运没有说话,但看得出来,他表情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平静。他在犹豫,或许在挣扎,要不要说,说多少,此后还有没有退路,退路在何处……
叶白汀拿出钱氏提供证据:“赵兴德家突然多出银票地契,为其子搜罗古籍孤本,赵兴德前几年以公谋私,和蒋宜青,孟南星,林彬私下狎昵时间,地点,人证,最初玩乐宅子户主,正是你万承运名字……”
样接样,他拿出厚厚叠。
“你还要强辩你没有促成赵兴德‘齐人之福’,没有教他各种类型‘以公谋私’,日前没有以此要胁,逼他z.sha?但有所为,必留痕迹,万大人,纸是包不住火。”
万承运眯眼:“听你语气,好像早就怀疑本官,为什非得是本官,不能是别人?本官身为户部尚书,位高权重,就不能是下面人瞧出端倪,替本官排忧解难?你也知道,他们都很乖。”
现场当即有人色变。
沉寂片刻后,蒋宜青白着脸站出来:“……”
“在这就别表演这套,”叶白汀冷笑声,“再多站个人出来,也不过是背锅而已,真当北镇抚司查不出?不过不用劳烦指挥使清查,此刻便告诉你为什!”
他往前步,直直盯着万承运眼睛:“资质非出类拔萃,出身眼界亦有限,赵兴德有野心,野心却也有限,不似万大人那般‘深谋远虑’,也不觉得自己能控制得住所有事,就算管修竹死是必须,他大概率会采取方法会是先劝说管修竹自戕,许以利害,无果,再找别人动手,而非自己干,他只是贪财,好色,对仕途有极大渴望,没必要亲手杀人。对孟南星也是,赵兴德如若不知道杀管修竹是你,不知七夕夜整个计划,就不会认为孟南星对你有害,没有必要杀机,若知杀管修竹是你,孟南星真生它意,也会先报告你,问你示下,或者你先知道,必会安排他,他心思没那敏感细腻,没接到命令,就是切顺利……为何要动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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