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沉吟片刻:“此事有诸多蹊跷之处,尸体需暂时停放北镇抚司,进行必要调查取证,你既在此,可稍后去通知家人,若有意见,来北镇抚司申诉。”
“这……小人不敢,”吕兴明问,“就是叔叔,能过来看看?”
“请他去北镇抚司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也是,”仇疑青叫住人,“近日不要乱跑,若有问题,锦衣卫会随时调问。”
他凑到仇疑青耳边说句话,仇疑青往人群里扫,很快将人拎过来。
这人被拎过来也不挣扎,只是满脸惊讶,看着地上尸体,有些走不动路:“婶婶……”
叶白汀:“她是你婶婶?”
“是,”这人看起来十八九岁,眼神有些呆,脸不信样子,“叫吕兴明,这是婶婶,姓李,前头不久们还在块,怎就……死呢?”
仇疑青:“怎回事?讲。”
是样式场合,都偏年轻人风格,别说妇人,过而立之年男人都不会来逛,这个李氏……好像没这个年纪儿子?没见吕大人带出来交际过啊。”
叶白汀感觉死者腰间荷包有些鼓,戴上手套,小心打开,取出来样东西——
“票证?”
“这个咱家也知道!”不愧是东厂厂公,见多识广,“是刘记布行,东家本身极会做生意,在江南又有姻亲,总能拿到花样极新,质料极好新货,只是不大轻易松口帮人留,就算松口,帮你留,你若在截止时间未到,会立刻放出数量,卖与他人——”
叶白汀看看票证上时间,就是今日,午时前。
“是……”
吕兴明觑觑现场形势,周边锦衣卫和东厂番子,不敢隐瞒:“就今日穆郡王府挂白,家从他家是通家之好,私底下都熟,今天大早婶婶就带着过去,还叮嘱说,别人家遇到这种事不容易熬,既然和穆安交好,就该帮他照应着点外面客,夫人小姐那里,她也会帮着点方夫人,不过方夫人很厉害,应该不需要她帮太多,她说晚点她会出来趟取布,要是时半刻看不到她也没关系,叫不要着急……这,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叶白汀:“你婶婶要去布行取布事,都有谁知道?”
“家里人?”吕兴明摇摇头,“也不太清楚,是今早听说,但穆郡王府那边挂白,来来往往夫人小姐很多,她们聚在起聊什,有没有聊到这些,就不知道……”
叶白汀和仇疑青对视眼。
之前小打小闹,看起来像恶作剧,没出人命,或许可以不甚在意,现在不样,已经死两个,是不是可以立案?
已经过。
仇疑青补充:“刘记布行距此甚远,比照穆王府位置,是恰恰相反。”
所以问题就出现,李氏约到刘记布行布,布行东家并不轻易松口,她约估计也不是很容易,票据保存这好,还随身带着,应该是记得很清楚,今日午时要应约去取,可如果从穆郡王府出发,布行地址和这里是相反方向,她为什突然改变主意,是不想要布,还是有更想要东西?
她死在这里,真是意外,还是有人引导,造成‘意外’?
正在思考时候,叶白汀视野里突然出现个人,好像刚刚就在穆郡王府,穆安身边见过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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