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扇子本身不重要,重要是底下挂着玉坠,”叶白汀道,“是吕兴明送给你吧?”
唐飞瀚没说话。
叶白汀:“当日街上混乱,百姓经由锦衣卫疏散,只顾快速离开现场,顾不上其它,很多人掉东西,锦衣卫在事后整理收拾时
“此物,名乌头。”
“吕兴明,便是死于此毒,爆炸之相,只为转移视线,制造时间差。乌头这种东西,拿来害人用量不需要很大,唐飞瀚,你院墙西北角埋着乌头,你怎解释?”
唐飞瀚嘴唇紧抿:“唐家是什地方,你们都知道,里里外外多少肮脏事,管不,也管不过来,别人要用这东西,用不完要处理,自然选个方便又没人管地方,那里不正巧合适?锦衣卫既然翻院子,不如顺便查查唐家最近事,东西到底是谁,想必能立刻翻出来,再不济,也可去外头查药铺子,看可曾买过这东西。”
毒物跟般药物不同,大昭律明令,就算你是买回去杀耗子,只有点点,吃不死人,也得上册记名,买没买过,谁买,都是可以查。
他敢这说,自信别人查不到,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买,他只是暗里知道太多别人事,‘借’些过来。
你不好人,你竟然敢怪!”
“他不是恨你,是怕你。”
叶白汀声音在房间里尤为清晰,似夜间山泉流下,明润清澈,洁净无瑕:“个莲台而已,未必能消解所有过往时光中遗憾,可杀人人,满手沾着鲜血凶手,竟然是自己朋友,你让他怎不害怕?”
唐飞瀚怔瞬,缓缓抿唇。
叶白汀:“到现在,你还不想交代?”
叶白汀丝毫不慌:“制作小圆球工作台,烧毁护具及衣服尺寸,交易琉璃碎荒院位置,穆郡王李氏发生意外之前和你接触……凡此种种,你怎解释?”
唐飞瀚眯眼:“解释不,没有解释,你如此自信,想必掌握足够证据,不如说说……哪里犯错,让你们发现?”
“扇子。”
叶白汀道:“那日你说丢扇子,也有穆安为证,你没说谎,确是丢,这本不是什大事,丢就丢,日后再换把就是,你再穷再难也不至于缺这个,可你此后对吕兴明生杀机——这把扇子,就必须得找回来。”
“为什?”唐飞瀚目光阴阴,“把扇子而已,有什特别?”
“交不交代,有用?”唐飞瀚讽刺声音从齿缝中迸出,“你们不是早已确定是凶手,怎不直接抓?”
叶白汀看着他:“你不服。”
“为什要服!本就没有错!才是苦主,才是受害人,该死就是他们,他们都该死!”
唐飞瀚猛转身:“你不是说你们找到证据,为什不抓?呵,该不会是到现在,都在诈供,指望自己什都说,你们好坐享其成?今日算见识到,北镇抚司原来都是这办案!”
叶白汀浅浅叹口气:“蜀中山地深处,常生有种植物,块根倒锥形,叶片五角,极尖,薄似纸页,被覆软柔毛,秋日开花,萼片蓝紫,整株皆有毒性,叶根尤甚,毒性之剧烈,甚至能够通过皮肤接触摄取吸收,口服则呼吸急促,心脏剧痛,炷香便可致人死亡——没有解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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