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:“唐景复出事,不让你插手,是因为你虽积年怨恨,心里仍然纯粹,没有伤过人,贸然提出,你肯定不会答应,遂直接替你解决,引导你品尝这种感觉,再以小小,不伤人‘恶作剧’为引,佐以话术,放大你心底阴暗面,让你觉得这是应该,自然而然发生,你没有错,最后引导你伤人,乃至杀人——步步,将你推到走投无路地步,到最后,你甚至会自己说服自己,你是不得已,都是别人逼,是别人错,你只能这做,为自保,你甚至会将奢刀伸向朋友,因为如果朋友不死,死就是你。”
唐飞瀚攥紧手指,喉头微抖。
“不太同意‘天下没有不是父母’这句话,父母也是人,是人就会有缺点,会犯错,世间所有人都有不样,来自原生家庭负担,你有你苦,别人有别人难,你未必理解他人,他人也可能觉得你身在福中不知福,但正是这些不样经历,让们变成各种各样人,每个人身上都有缺憾,每个人也独无二。”
叶白汀想想,道:“今日这话,好像不该说,但还是很想劝你,不要过于偏执,把所有人生困境都推到别人身上,如果你现在只是十来岁,心中愤怒痛苦,迷茫挣扎,有万句抱怨,很理解,还会想办法帮你,可你已经及冠,是个成熟大人,难道
样,爽不爽,有没有释放,然后告诉说,们都是是苦难人,开些无伤大雅玩笑而已,算不上什大事,不犯法。”
“不知是被夸奖鼓励,还是心飘,开始喜欢这个感觉,好像站在高处,能掌控所有人,开始不满足,尤其是那些该死人碍眼时,都很不满,为什他们要活着,欺负别人……”
叶白汀:“所以你杀穆郡王。”
唐飞瀚这次停顿有些久,才缓缓开口:“那日,穆安又被罚。他明年就及冠,将要娶妻,撑起家门,穆郡王竟然因为他个字没写好,就罚他跪小祠堂,不准吃晚饭……他从未想过,穆安不是小孩子,也要脸。也没想让他死,只想给他个教训,伤重点,让他记住,可他却死……”
“……你说不错,和穆安吕兴明是好友,能轻而易举知道穆郡王李氏事,知道他们大概出门计划,路径,想做什。穆郡王竟然到现在才想起送穆安礼物,担心他身体,早干什去?瞧不上这份假惺惺,故意引导提醒,他果然在中途下车,冲着需要方向走过去……李氏更离谱,知道丈夫在外头有外室儿子,才想起来要用吕兴明,想讨好这个侄儿,统战绩,对抗吕益升,告诉她,吕兴明最喜欢那家玉器铺子东西,她果然立刻改变方向,准备去买……”
他冷笑声,看向吕益升:“不要觉得别人表现大方,就以为别人真大方,世间没有人全然无私,只是形势所迫,利益裹挟,没办法不大方罢。”
吕益升:……
唐飞瀚看向叶白汀:“所有切,都是你说那样,包括最后次街道行事安排在北镇抚司外,这个确是对方要求,也确用这个换钱,需要钱。”
叶白汀:“所以你现在可有意识到,别人在利用你,操控你?”
唐飞瀚指尖紧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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