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知道自己怎受伤?”
“不知道,”蔡氏微微蹙眉,“也不知之前是晕倒还是睡着,醒来时在房间地上,不知道身处何地,自己又是谁,看到身上血和手里匕首,就吓跳,喊出声音有些大,个丫鬟很快推门进来,看到样子也吓跳,管叫二夫人,说家里出事,外头死人……”
她说话时候,跟在她身后不远丫鬟跪下来,朝仇疑青和叶白汀行礼。
这是个很懂规矩丫鬟,知道主子提起她,立刻行礼让别人知道说是她,但自己又不说话,因为主子在前,没叫没唤,就不能随便插话。
蔡氏:“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事,丫鬟也不知
他当然不会点名说要见个女眷,只是说会来拜访,准备进来后再找机会提起,遂要过来消息,家主门房,肯定都知道,蔡氏知不知道,他不清楚,可蔡氏定不知道他们过来目是为她。
叶白汀便明白,除非有什意外,他们不知道信息或变量,否则这个案件,还真不是冲着他们来。
他再次仔细观察蔡氏。
显而易见,这是个容貌相当出色女人,花信年华,最好年纪,哪怕身着素衣,也掩不住自身芳华,过鬓长眉显得有些英气,双杏眼黑白分明,透着点点迷茫,这种懵懂感在成年人身上出现很特殊,确很像失忆,不过也为她身上添几分无辜,气质非常独特。
她衣服上褶皱很明显,肩膀前侧到胸前有血迹,不多,看起来像是滴落后经过擦拭,面积才有点大,再加衣裙色浅,看着吓人。脸上没有水渍,鬓角发间却有湿,很明显,她洗过脸。
这个案子可太巧。
案子发生,现场墙上血迹解释不清楚,大概率有个女人在现场出现过,可有无挣扎厮打,血痕如何留下,怎想逻辑都拼不上,他们刚觉得有些可疑,还没来得及铺开排查寻找,嫌疑人自己就找上门。
额头有伤,身上有血,手里还拿着匕首,看就脱不关系。
可她说自己失忆,什都不记得。
偏偏这个女人,是应溥心未亡人,是原本他们今天过来目。
所以她应该是额头受伤,血往下流,滴到衣服身上,可能她还用手擦,紧张之下没注意,衣服上血迹便也多,模糊,之后洗脸,纱布包扎伤口,这才看起来干净些,没那狼狈。
“你说你什都不记得,可是因为撞到头?”
“……不知道。”蔡氏迷茫摇摇头。
叶白汀便问:“那你现在头可疼?”
蔡氏答话就很肯定,手指轻轻按按额角:“疼。”
叶白汀看仇疑青眼,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出口,对方会懂——
这里人,知道你会过来?
仇疑青点点头。
身为指挥使,也不能不讲理,过往之事有求于人,缘由有些敏感,可以不说,但总得知道现在应恭侯府是怎样状况,他们要找人生活如何,状态如何,品性如何,他们确有求于人,为这份结果,交换些利益也不是不可以,可他必须得确定,有无风险,对方会不会配合说实话。
昨晚他就派人收集评估侯府信息,综合考虑认为可行,今日忙完,从皇宫出来后,就顺便让人送拜帖,说稍后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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