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项工作进行起来就没那
快
，但他已经做好几天，大量基础测量工作已基本完成，接下来只看精细计算，拼捏调色
手活儿……
叶白汀非常专注，
头扎在工作台上，不知时间过去多久，想起来就吃两口饭，想不起来，只要肚子没饿疼，就闷头直干，外面值守小兵看着，天色暗会给他掌灯，天亮会记得进来熄，他自己连时间观念都忘……
终于到这天下午，他兴奋搓搓脸，蹦起来：“大功告成！”
他抱着胳膊，往前往后走，往左往右看，做最后小调整，然后驻足观察，发现这个人……长得可不能算帅。
方长脸，略扁平，五官平平，气质平平，放到大街上去，给银子让人夸，顶多说句不丑，再加句就是老实人，说长得俊，那就违心。
内脏器官却很干净，什都没有……
不，还是有点。
叶白汀细细翻检很久，没有发现与水塘有关任何东西，倒是发现小团白脂样东西，米粒大小，形状细长，边缘圆润，没什味道，看起来像是……蜡油？
叶白汀在停尸台前忙很久，结论和最初差不多，徐开确是溺死，地点却不是发现尸体那个水塘，而是另有第现场，他和仇疑青那个略有些大胆猜测，可能性更大。徐开肩膀两边淤青，可能是被按在水盆边硌出来，耳侧指痕，是凶手压力，背后绑缚软布，也是为减少徐开挣扎。
凶手杀人之后，抛尸水塘，可能知道徐开安排事，故意在今晨申姜到来时，造个‘徐开正在投湖自尽’假象……
叶白汀最后检查眼珠和舌根，保证所有角度泥都没垫错，脸部弧度就应该是这样子，对比年龄，骨骼走向也没问题，招手叫个小兵过来，让他去档案方调资料，要史学名和应溥心画像。
申姜走访工作向来细致，两个死者画像早就送回来，叶白汀担心自己先入为主，影响颅骨修复效果，直没有看，现在工作完成，自然可以进行对比！
听说少爷从骷髅头上捏泥画人脸活儿干得，跟着小兵过来好几个人，也没把画放在桌子上，两两配合着展开，方便少爷看。
不止房间这几个，窗户外头还有人，叶白汀都没注意，现在是正中午，光线强，想挡都挡不住。
两幅画像不要太明显，幅扁平方长脸，五官平平，气质平平，另幅就不
带信小厮看到屏风后人，可能就是凶手本人，水塘不远处说听到类似落水‘扑通’声，也不定就是人，可能是石头什。
凶手目……就很简单，混淆死亡时间，给自己创造有利不在场证明，同时依照徐开留下信，三老爷应玉同在积年命案上有极大疑点，已经死，徐开本人也死，这个案子到这里死人够多，完全可以结束封存。
可惜北镇抚司不是那些糊涂官，有些事，不容这糊弄过去。
叶白汀仔细把尸检结果写，提醒仇疑青注意蜡油这个线索，还有人死尸沉，从房间搬运到水塘，距离明显不短，自己抱着或背着都很难，会不会有使用工具可能？如果凶手使用工具，什样最方便？
尸检工作结束，他也没有休息，回到暖阁，继续进行颅骨复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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