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好像很忙,来往匆忙,包子铺太偏僻,没别人知道,不会有麻烦,就没再死拦。那时
趣儿’就磨蹭,山匪来。山匪们是要出山‘做生意’,般不骚扰周边,可‘生意萧条’时候,就未必,周边邻居是兔子窝边草,也是他们蓄养羊,没饭吃时候,可不就得用上?那回他们好像亏单大生意,杀气特别足,副教训发泄,不见血不罢休样子。”
“这种事不是头回遇到,都习惯,只要对财产看轻些,对来人欺负能豁得出命去,他们就不敢杀,没人愿意惹个疯子。都准备好,他却按住手,跟说不要怕。”
“真是开玩笑……这个样子,像害怕?从小到大,没有人问过害不害怕,好像生来就该胆子大,不能害怕,必须勇敢,必须咬牙,才能活着。可他说话样子认真极,本正经,好像跟别姑娘没什不同,需要被保护,偶尔是可以害怕,可以软弱。”
“反应就慢拍,他就冲出去。他是个公子哥,不会武功,也不会打架,手无缚鸡之力,当时觉得他定会为自己鲁莽付出代价,没准就埋尸在这山野,连坟安在哪里都替他想好,没想到他嘴皮子是真好使,话术骗那群山匪团团转,轮酒后,这群人竟然跑得飞快,以后很久都没再来。”
“原来他不是逞能……真可以害怕,天不会塌。”
“……很喜欢开铺子,做包子,不是什伟大事,没什出息,只是觉得这个过程让心很安静,看着水汽在蒸笼里腾出,包子点点长大,就觉得很满足,好像所有现在在做事,未来都会给予回报,可能有些只是晚点。他从没制止过这个爱好,山野蹭饭时没有,成亲后钱财富裕时也没有,他总觉得很厉害,想做事定成功,现在虽然只会做普通包子,总有天会达成传世成就……”
“他住很久,外面开始传他流言,不怎好听,赶他走,骂他,说很多难听话,比如居心叵测,披着假面狼,他没生气,看会儿,还笑,说不轻易相信别人,是很好优点,以后必不易被人骗,让定保持下去。”
“那应该是第次脸红,骂他,说他是坏人,不信他,他却鼓励说这样很好,笑容真诚……不过他还是要走,他是有家人。风流公子哥,走前,还不忘撩拨人,同说能信他,他很荣幸。”
“有些恼,从不轻易信别人,却信他,还靠他帮忙挡山匪,哪里是讨厌他真心赶他走,明明是很欣赏,他都知道,还非要点透,看着脸红,尾巴怕不得傲翘到天上去!那时才发现,他说话前后都有扣,有时开玩笑,是真话,有时真话,又特别气人,他很擅长把惹恼,再说句戳心话,让恨也不是,怒也不是,心里酸酸涩涩,又有被理解,被开解熨帖。”
蔡氏眼底融起雾气:“以为们交集只到这里,人生路长,浮萍聚而已。送走瞎大娘,老畜生也死,官道边铺子却没舍得收,直开着,八个月后,他又来。这次没有受伤,也没有住很久,不过这之后经常来,经常给写些莫名其妙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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