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只是换身衣服,实则很精心整理过,头发丝不乱,衣服上个褶子都没有,肩线舒展,腰身箍恰到好处,似乎连进门角度都有意无意找,整个人看起来俊朗无比,十分耀眼。
光是想想他这注意外表是为谁,叶白汀唇角就有些压不住,他斜斜靠在窗前,冲仇疑青摇摇酒壶:“聊聊?”
“嗯。”仇疑青非常自然接过酒壶,坐到叶白汀对面,给自己和对方斟满杯中酒。
“你觉得——”
“情钟于
叶白汀没回头:“愣着干什,不去清理下,换身衣服?”
仇疑青顿瞬:“你是说……”
叶白汀凶巴巴回头,目光锐亮:“怎,不愿意?”
“很快过来。”
仇疑青话说还是很稳,表情也看不出什变化,如果不是把伞扔,忘在门前,往前走两步又赶紧回来拿,别人都未必能发现他内心激动。
叶白汀:……
算,跟这狗男人说不清。
他刚要转身走,突然发现仇疑青刚刚负在背后左手里,好像有东西?
仇疑青将左手伸出来,递到他面前。
“酒?”叶白汀立刻看清楚,好像是坛杏花酒,“给?”
青也是走到廊下,才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合适,湿成这样,太失礼,心里知道该回去换身衣服,又有些舍不得,既然来,他就很想看小仵作眼,小仵作不理也行。
突然面前门‘吱呀’声打开,他心心念念人执着油纸伞,走到廊前,挡住空中落下来雨,眼底清澈明净,如这场春雨:“淋雨很好玩?”
他接过小仵作伞,罩住对方多点:“不生气?”
叶白汀眉目横直:“你身上伤呢?不是快死?”
‘受伤’不担心,却心疼他淋雨?
叶白汀看着这男人身影消失在雨雾里,哼声,移开眼睛:“……傻不傻。”
他哼着小曲,去找杯盏,还问窗外路过换值锦衣卫帮忙带话,让厨下送几个下酒小菜过来。
他本想自己过去拿,省得别人跑趟,可谁叫这屋子里伞只有把,被人拿走呢?
小菜上很快,他把窗前‘工作台’收拾干净,窗子打开,因入夜转风向,外面小雨缠绵,倒是吹不进来,花香,酒醇,雨水湿润,让夜晚气氛变得不太样,地面上铺层银光,不似月夜美,却别有份安宁。
仇疑青来很快。
仇疑青颌首:“今日雨湿白杏,桃蕊初绽,怕是春日最后轮浅香,观时节恰好,有此酒,方不负胜景。”他说完,顿下,“你不愿与同饮,独酌也可,想要热闹……叫申姜过来起过来也可以。”
嘴里说着都可以,眸色却越来越暗,比前两日受委屈狗将军还可怜,可人家狗子还知道撒个娇扮个委屈,这个男人不会,也玩不来,只能压在心里,独自落寞……
看起来更可怜。
叶白汀抱过酒坛,转身就走。
仇疑青垂眸,打着伞罩着他,路往前。三两步到门口,不用再打伞,他便停住脚。
仇疑青指尖摩挲过伞柄,眼角微敛,眸底染上暖意。
叶白汀脸不可思议:“咒你死,你还笑?”
“汀汀在心疼,知道。”
“谁心疼你!你知道什!”
“就是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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