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眯眼梢:“最后问你次,你当日果真没见过郁闻章?”
贺鸣这次不敢直接说没有,他不清楚锦衣卫都查到什,对方太狡猾,明明知道那多东西,却很是憋得住,点点往外放,好像就是想打他脸……
“也不算没见过,”他浅浅叹口气,“匆匆来去,正好碰到他吃完饭归来,曾有个短暂擦肩,不过也仅止如此,们连话都没怎说,这也算得上见过面?”
叶白汀突然问:“你对策论内容书,有什看法?”
贺鸣:“看法?”
“那为何这个多月,你都不再穿竹青色衣服,”叶白汀视线淡淡看着他,“是心虚?”
“为什要心虚?”贺鸣眯眼,“锦衣卫查案,还是不要猜来猜去好。”
叶白汀:“因为你很清楚知道,自己丢什东西。”
“什东西?”
“衣襟袢扣!”申姜见少爷已经问成这个样子,是时机,直接把找到证据甩出来,“郁闻章尸体坠落三尺外,大石头缝隙里,这枚竹青色袢扣怎解释?怎就那巧,贺大人那日所穿衣服上,刚好少枚?”
“听不懂人话!”申姜绷不住,“让你说说你们中间结识,又断交过程,少扯其它!”
贺鸣眸底隐有怒色,但很快就收敛:“初时陷于才华,确觉得郁闻章此人不错,但他过于清高,抛不开寒门小户所谓‘骨气’,结识时,尚未带低就之心,不觉得是折节下交,他却总是因身份不同,感觉不自在,既然没办法舒服相处,便也没必要再交往下去,遂之后来往少。至于今年……有机会再遇,同他总算是认识过,总不能见面装冷脸吧?打个招呼还是要。”
叶白汀:“所以只是打招呼,你并未热切。”
贺鸣:“没错。”
“但个多月前百佛寺,他出意外那天,你也去。”
“这科不是必考
贺鸣眼微快速颤动,没有说话。
叶白汀:“郁闻章死时,仰躺在地,颅骨脊柱皆有定损伤,肋骨也有部分骨折,偏双臂双手骨节完好,姿势特殊,他在从楼上坠下时,定或推或抓,想要碰触什东西……这枚衣襟袢扣,颜色市面上多见,布料不算特殊,连缝制手法都是最基本,家家都会,本算不上多特殊,可你突然不再穿相同颜色衣服,甚至把那当日穿过那件弃之箱笼,同下人说要扔掉,不是心虚是什?”
“你害怕别人知道这件事,你害怕别人查到你头上,是也不是!”
贺鸣袖子里手握成拳,他就知道下人办事不靠谱!明明让扔东西,为什锦主卫能找到?必是下人私自留下,或想谋些小钱,卖到别处!
但是没关系,即便到这种时候,他还能倒打耙:“就说为什那日,指挥使会问衣服相关问题,原来你们都想好!北镇抚司非要如此栽赃陷害,还有什话说?想来人换季需求,喜新厌旧基本特点,在你们眼里根本不必考虑!”
“只是碍于应酬交往,需得过去求个签,去匆匆,走也匆匆,他在这天遭遇意外,也是巧。”
“你当真没见过他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当日也不曾丢过什东西?”
“不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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