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那个隆丰吗?
叶白汀来此趟,基本目已经达成,就想离开,再多看贺鸣眼都觉得作呕。
“杀人偿命,欠债还钱,你之罪责无可抵消,秋来之前,你大概还有几个月,不如用这点时间好好想想,日子要怎过,要不要说实话。”
叶白汀推开审讯房门,背影清凌挺拔,如雨中翠竹,不弯不折:“这里人会‘好好照顾’你,什时候想好,记得开口叫人,诏狱日子漫长,贺大人好好享受。”
贺鸣点都不希望见到叶白汀,可叶白汀真走,他内心反而有很大落差,好像有些机会也随之远去,再也没有,他又要回那个小牢房,霉败,腐臭,耗子们不管时辰几何,心情好就来光顾……
叶白汀现在只恨刚才力气用小,还能让这狗说出话来:“叫你声贺大人,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官不成?进诏狱,还想上折参本,在梦里!”
贺鸣:……
“咳咳咳咳咳——”
叶白汀平静下来,慢条斯理整理自己袖口:“姐最近在找样东西做菜,好像叫什‘天缕兰心’,你听没听说过?”
贺鸣喘着粗气瘫在地上,冷笑声:“那贵东西,拿来做菜?就说你爹不是好人,贪污下来东西,都给女儿做陪嫁吧!”
勒住领口,呼吸困难,偏手脚还带着镣铐,活动不灵巧,推不开叶白汀,很快就满脸胀红,呼吸急喘,看起来离死不远。
可不能闹出人命来!
诏狱虽几乎每天都在死人,可自己病死,和囚犯打群架致死,和被锦衣卫杀是两回事……
门口守卫狱卒有些担心,刚要进去劝,就看到指挥使手令——不用管。
狱卒脚不再动,还是有些担心,频频往里看。
明明别牢房不是这样,只那间最脏最差,都不会有人过去打扫,连马桶都拴在墙角,满也没人理!
他不想回到那个地方……
“你别走——你回来!”
“嚎什,滚出来!”
狱卒们就没那客气,他们力气比叶白汀大,推搡也不存力,你摔?哦,所以呢?还不
叶白汀心说你果然知道:“哪里有卖?”
贺鸣阴阴笑着:“你不是厉害着呢,自己去找啊,捧着钱去买啊!”
这个反应就很明显,他知道这个东西存在,知道数量稀少,价格昂贵,却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用来入药,解仇疑青毒。
否则被这问,他第个反应绝对不是这东西太贵,而是北镇抚司有求于他,他可以拿来谈条件。
不说也没关系,叶白汀本也没指望太多,贺鸣人脉圈子,说起来复杂,其实很简单,就是有些人藏得深,基本只是单线联系,不动就很难抓到,他本人能接触到渠道不多,知道东西贵,知道不好买……大约是哪个商行?
叶白汀当然不可能杀人,他刚刚就是时冲动,恨不得弄死这个贺鸣,逼他把话说清楚,可手拎紧对方领子,就反应过来,这样不对。
不行……
他甩开贺鸣,闭闭眼睛,深呼吸两口,觉得自己情绪波动太大,不太适合继续审这件事。
“咳咳——咳咳咳——”
贺鸣趴在地上,捂着喉咙疯狂咳嗽,还不忘威胁:“你北镇抚司草菅人命,必要上折子参姓仇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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