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眯眼:“死者不是醉死。”
“不错,”叶白汀沉声道,“死者死亡原因是中毒,毒物应该是假酒,或者叫木醇,木精。”
这是甲醇中毒。
可昨夜这里有酒局,现场这多酒坛子,明显与席人都喝不少,到现在为止只出现这个死者,只有他个人喝是假酒?
怎操作?是他自己失误,还是谁动手脚?
地上歪着很多酒坛子,旁边也有很多零碎东西洒落,看起来像是推杯换盏间不小心推落,因为当时气氛热闹,没来得及叫下人收拾,有些就残留在此。
仔细看,落在地上这些东西除吃食,些碎东西残渣,衣服上坠子丝绦,甚至还有竹片……这是丝竹奏乐需要东西。
靠东下排第二张小几上,伏个人,发散,衣乱,面色青白,无声无息,看样子是死者。
叶白汀走过来,先是凑近尸体闻闻,仔细观察,又围着尸体转圈,细看左右,才掏出手套,开始验尸。
“……死者着身上有很浓烈酒味,尸体僵硬,波及全身,尸斑小块,条纹状,大多聚集在肩下,俯趴位置,角膜轻度浑浊……他死亡时间在六个时辰之内,很可能是酒后昏趴在小几上时死,因表现状态为昏睡,别人才未第时间察觉。”
什,关你屁事!”
“大人……”
副官凑上前去,附耳低声说句什,达哈才收回袖子,眼神阴阴往四周看圈,收袖子,不打架。
副官再次和仇疑青行礼:“下官木雅,乃是此次使团副官,听达哈大人号令。”
仇疑青颌首:“先看现场。”
叶白汀眉间微蹙,心下有疑:“死者最后杯酒,是和谁喝?”
副首领木雅怔瞬,看向达哈。
“就是本人,怎样!”达哈嗤声,不善目光紧紧盯着叶白汀,“你刚刚说这里待客请宴,用是假酒?你们锦衣卫都是这张嘴说瞎话?塞外风冷,男儿豪迈,老子年里有
“那不就是醉死?”
达哈阴着眼看现场圈,揣着袖子,阴阳怪气:“你们该不会是随便找个原因,来糊弄吧?说出人命,你们就说不是人命,是意外?”
现场没人理他,仇疑青也没有。
叶白汀手里验尸动作未停,仔细扒开死者眼皮,看角膜情况判断死亡时间时,发现点不对:“死者视网膜充血,视盘苍白,他视神经好像有部分萎缩……”再拉过来看手,“指甲有紫绀痕迹。”
“那如若解剖,很可能会发现伴有脑水肿,肺水肿,胃及十二指肠散在性出血点——”
他推开门,带着叶白汀,进大厅。
“你说要有指挥使令才能进,现在你们指挥使来,该也能进去?看谁敢拦!”
达哈直接往里拱,申姜卡个巧劲,走在他前面,刚好限制他速度,不让他过多走动,破坏现场,又能先他之前,仔细把现场看个遍。
这里昨晚还真是聚宴饮酒,到现在味道仍然很冲,不怎让人愉悦,厅堂很大,正中靠北设主位,下面左右分设两排,以小几分开,有桌子上空着,有桌子上东西不少。
应该是喝到很晚,桌上菜碟都收,留是些不易变味下酒菜,比如油酥花生米,切成片卤牛肉,还有些干果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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