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衣。”
叶白汀开始看尸体表面:“……左下侧腹有淤青,中间红肿微青,边缘泛黄。”
“死者右脚第二根脚趾肿胀明显,透红,甲侧有沟液,按之微移……可能伴有轻微骨挫,或者骨折……”
“死者曾经和人发生
要换衣服,要掩住口鼻,要燃草,要泼醋……这少爷仵作玩行云流水,如臂使指,阳光跳跃在他发梢,落在他眉睫,为他冷玉样脸添华彩,整个人好像在发光。
他们大昭不但会骗人,舌灿莲花,文臣在这里能掐架,安将军在边关能揍人,酒能做出各种花样,竟然连验尸都能玩出这些花!
这真是要验尸?而不是要进行场神秘祭祀仪式?烧那是什草,为什要泼醋,为什要把脸遮起来,都有什用!
瓦剌首领达哈,带着他身后众使团成员,直接被镇住,愣愣看着发到手里苏和香丸发呆,这是什药丸子?干什使?
药丸已经送出去,别人吃不吃是他们事,叶白汀没管,顾自倾身,开始验尸。
商陆对这些东西最熟悉,立刻翻新制棉质口罩过来,给他戴上。
“手套。”
仇疑青正好在旁边,看到那幅洁白色蚕丝手套,这双手套还是他亲自为小仵作要,模样,他也有。他顺手就拿过来,给小仵作戴上。
“燃苍术,皂角。”
陶盆早已放好,苍术皂角都是仵作房惯用之物,早早准备好,锦衣卫小兵听到少爷话,立刻吹亮火折子,点燃。
卫速度很快,不多时,切就绪。
商陆带着仵作箱子过来,验尸房间准备好,应器物皆已备齐。
叶白汀看向仇疑青:“指挥使,那开始。”
仇疑青颌首:“只管发挥,别不消多想。”
“是。”
照例先看外表。
“死者鲁明,身长五尺七寸,而立之年,发散,衣乱……”
他这个衣服乱有些奇怪,般人喝酒兴奋,热,可能会扯扯领子,吃太饱,也会松松腰带,但死者衣服乱程度远不止这些,细观力度往来方向也比较杂乱,必是有非常多推搡动作,才会如此。
“死者死前曾和多人推杯换盏,劝酒姿势很重,力道很大。”
达哈没说话,明显认可这个说法,他昨晚直在现场,所以不可能全程盯着个师爷,师爷干什,想必也有印象,虽然还真是到处和人喝酒,且劝酒很在行。
叶白汀:“泼醋。”
酽醋泼于火上,激出特殊味道。
“苏合香丸——”叶白汀看看现场,尸体很新鲜,他自己就不用,“送给几位使团朋友。”
这些既定流程,仵作房习惯,每次验尸几乎都要走遍,以免人沾染尸身,过病,锦衣卫司空见惯,不觉得什,可别人没见过啊!
达哈看眼睛都直,这……什玩意儿?
叶白汀迅速回顾方才发生切,昨夜瓦剌使团酒局,出人命,经检验,大概率是假酒中毒身亡,但这件事到底是意外,还是他人蓄意谋杀,至今未有确定。
想要确定这点,是寻找假酒来源,这点锦衣卫已经在行动,二就是看尸体,看有无特殊表现……
“罩衣。”
叶白汀伸手,申姜就把宽大罩衣拿过来,给他披身上,伺候他穿。
“罩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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