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闺女也不喜欢他们,眼都没多瞧。”
“起初好言好语劝,别人不听,还以为在谦虚拿乔,说更勤快,只能凶点,脾气上来,动手也不是没有,到后来干脆别人提这话茬就拿刀,别人误会就误会,没什好怕。”
苏屠说着说着,不知怎,眼眶有点红,郑重看着苏酒酒:“闺女,你要看上谁,真心喜欢,敲锣打鼓给你准备嫁妆,欢欢喜喜把你送上花轿,你要是谁都看不上,不想嫁人,爹也能养你辈子,爹死,还有你师弟,断不会叫你无依无靠,独木难撑,你好好,啊。”
杜康眸色黑沉,郑重极:“会养师姐辈子。”
叶白汀想想,道:“所以你早就知道,鲁明说什合作酒单事宜,其实是在为谋你女儿打基础?”
初夏阳光越过窗槅,灿烂铺地,像细碎金子,闪耀着无限光芒,想要赠与人间世华彩。
苏酒酒柳眉微蹙,看看亲爹,再看看师弟,眸底有些不赞同:“早已不是小孩子。”
苏屠会酿酒,会耍枪,会使刀,沙场磨炼过性子,几乎让他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女儿皱眉,他挠挠后脑勺,低声道:“那什,闺女,囡囡,指挥使上座问案呢,咱们别耍小脾气,要是不高兴,回家再骂你师弟,好不好?”
杜康:……
又要顶锅。
“是。”苏屠脸色微沉,“假酒这种东西,别人敢沾,是因为他们本来心就是黑,且权大势大,不怕麻烦,们普通人不敢,会死。人生于天地,养于天地,得有良心,就算对方没有想欺负女儿,这事也断不会答应。”
“但你和你徒弟都打鲁明,不单单是为这个吧?”叶白汀看着苏屠眼睛,“鲁明找你,除却假酒,你女儿事,是不是还有别目?”
杜康看看师父,没说话。
苏屠视线微转,最后落在座上仇疑青身上,
不过多年下来,他对此早无抗拒,且甘之如饴,眸底微缓,埋着别人不懂温柔:“嗯,师姐回家再骂,给师姐做两道好菜,泡壶好茶,师姐舒服,骂多久都行。”
苏酒酒露出个‘男人为什总是无理取闹’疑惑表情,最终并没有纠结,安静站在原处,没再说话。
叶白汀看向苏屠:“据所知,你家有很多媒人上门,为苏酒酒说亲,最后却都没成,为何?”
苏屠叹口气:“家家事,不想对外多言,但毕正合已死,他之前那些话,你们也听到,可能有误解,但事实并非如此,家不穷,也从没想过要卖女儿。”
“脾气不行,容易急躁,囡囡娘去早,带囡囡也带随意,她性子不似别小姑娘,小小便懂事,只这点骨血,余生所盼,不过她开心顺遂。她性子冷清,不喜欢跟别小姑娘玩,不想学绣花,不想下厨,都没关系,衣服能买,菜也会做两道,她喜欢酒,也不顾行里规矩,倾囊相授,她想学什都教,日后她嫁人,也没别念想,只希望男方真心喜欢她,真心待她好。想看到囡囡夫妻和乐,儿孙满堂,纵享天伦,但那些媒人说人家不行,只是见闺女生好看,贪她颜色,或只看上她这手酿酒本事,想谋方子,吃绝户,怎可能答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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