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酒垂眼:“玉姑娘过往……是有些辛苦。”
“她父亲是官,她若早生几年,或可享受些大小姐日子,童年无憾,可她出生时,家人就在流放。她生在北地,家人几经辗转,落脚在边关小村庄,后瓦剌人不断侵扰,次次劫掠,次次战火,她家人都死在烽火之中。那个村庄住着,有走不动老人孩子,前头退下来残兵,以及身上带着罪孽,有苦难言,没有办法离开人,他们没有地方去,只能死死抵抗,然后人天比天少,村子天比天荒凉。”
“她本来也会和她家人样,不知哪天就死,但安将军……”苏酒酒顿下,“也不能说是安将军,她从未见过安将军本人,是安将军军队,救她。”
“瓦剌人骑兵很凶,弯刀很锋利,在安将军出现以前,边关就像没安门农家,随便由人进来劫掠,杀猎宰羊,欺负主人,没办法抵抗,有安将军,最初仍然很艰难,安将军带着手下兵将,几番生死困境,不知在阎王殿门口过多少回,受多少伤,才成就那威武之师,保得边关安宁……”
“玉姑娘个孤女,虽在烽火游离中保得性命,却无处安家,无处过活,正好京城族人来信,邀请她回去,她便回,谁知族人并非好心,只是想利用她谋些好处,她不愿,但又知道秘密,族人不喜,便做局,告发她是犯官之女,送进教坊司。”
个人,这家人很可能知道线索,对?”
叶白汀说着话,并没有追问达哈,而是看向苏屠和杜康这对师徒:“你二人对鲁明这般警惕,这般生气,下手那凶,确是为苏酒酒,但也有别人,是?”
杜康看看苏屠,苏屠眉目端肃,动不动,还是没有说话,杜康便也束手,垂下眼眸,同样没说话。
“鲁明和毕正合有勾结,鲁明在帮使团做事,毕正合自也少不,”叶白汀看着杜康,“毕正合死那日,你去毕家送酒,人是你杀?”
杜康摇头:“不是。”
申姜听到这里,暗叹可惜。
他不知道这玉姑娘家中犯何事,但犯官判流放,阖家同往,大约不是什杀过人重罪,罪无可赦,既未累及族人,那下代无辜儿女,尤其是玉姑娘这种出生就在流放之地,又过许多年人,是可以操作,酌情放归,她族人这做,委实太过分。
苏酒酒声音清冽,似春日细雨,有些冷,但很温柔:“她其实并不抱怨,她与族人之前没见过面,没什感情,不存在失望,她很早之前就孑然身,没有人疼爱,没有人珍惜,她早就
“那为何那日送酒迟到,被毕家下人说你‘慌张’?”
“那日……师姐身体有些不适,”杜康看眼苏酒酒,“很担心,刚才去晚些,还着急回去。”
之后再无它言,房间陷入安静。
叶白汀沉吟片刻,又道:“鲁明和毕正合说够多,们来聊聊玉玲珑吧。前面两个个是师爷,个身在官场持身不正,眼下看来都死有余辜,可玉玲珑只是个舞姬,与这些肮脏局无关,只是接个活儿,从教坊司出来,到这里跳几支舞,又做错什呢,为什要死?”
他看向苏酒酒:“苏姑娘与玉玲珑熟识,可能与们说说,她是个怎样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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