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外面雨停又下,下又停,来回反复,窗外没什声音,连锦衣卫轮值脚步声都很轻,他不知道什时候换岗,什时候谁离开,什时候谁过来。
他被人叫起来喂药,不知过多久,又被叫起来,迷迷糊糊吃饭,之后重复以上过程,总有东西喂到嘴边,不是药,就是饭,要不就是粥……
有时候他知道身边是姐姐,有时候不用睁眼,他就知道是仇疑青。
因为除这个人,别人也不会用那种方式……给他喂苦苦汤药。
等再醒过来,已经是某天午后,窗外阳光灿烂,有轻风拂来,微卷珠帘,再没有雨水湿寒气息,稍稍有点热,却并不燥,待在房间里很舒服。
“这个弟弟,娘怀他时怀相不好,生下来猫儿似,两岁前总是喜欢生病,身子打小娇贵,们家人担心,不得不多盯着点,这盯紧,叫外人说,就是给宠坏,可也不是阿汀自己愿意不是?生病多难受啊,他那娇气,才不会想生病,这里疼,那里不舒服呢。”
“他打小就这样,冬天怕冷,夏天怕热,每回换季都要折腾波,须得时时注意,不过也不打紧,苦夏罢,少食些凉,好好静养几日,也就过去,耽误不多少事,瞧在他还算能干份上,指挥使不要嫌弃他?”
“怎会,”仇疑青面色郑重,“很需要他。”
只是这个需要,说话双方表达和理解并不致。
但不要紧,叶白芍达到自己目就好,微笑道:“那接下来就有劳指挥使帮忙照顾下?阿汀刚刚吃完饭,现在睡着,稍后得喂吃药,楼里今日有点忙,不能多留,这便告辞。”
框那近,他都没想要靠下,借个力。
听到后面脚步声,他转过身来,微微颌首:“辛苦姐姐。”
叶白芍摇摇头:“倒不辛苦,不过每天走两趟,离也不远,倒是你……怎不进屋?”
仇疑青眼梢微垂:“若进去,他只怕更不好好吃饭。”
安静良久,叶白芍叹口气:“弟弟任性,给指挥使添麻烦。”
叶白汀感觉浑身舒适,睁开眼睛
仇疑青颌首侧步,让出道路:“您请,阿汀……这里,您不必担心。”
“那谢谢你啦。”
叶白芍挎着食盒,非常满意走,感觉自己深藏功与名。
……
叶白汀不知道自己睡多久,昏昏沉沉,只觉这觉无比漫长,还有些累,睡他都不想再睡,可就是睁不开眼睛。
丢不丢人,撒娇耍赖都叫人知道,还让人专门避嫌!傻弟弟哟,你这样还怎追求人家!点都不孔武有力,优雅端方倒也罢,还叫别人知道你缺点,怎勾人喜欢你!
叶白芍看着仇疑青,都有点心疼,要说辛苦,谁能有眼前这位辛苦?外头风声那大,使团动静天个变,还有暗里潮流暗涌,连她男人都跟着在外面忙,有时家都回不呢,这位能轻省?
傻弟弟还跟着闹腾添事。
可弟弟再傻,也是自己弟弟,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,指挥使辛苦……就辛苦吧,弟弟好歹也立不少功不是?生病又不是自己愿意,可不能叫瞎作,娇气。
叶白芍感觉不行,她得帮帮弟弟,要是能把人留下就更好,她心中开始快速思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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