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白汀微笑:“听说你们这有好曲儿听?”
听说当然是没有听说,但这种话,到哪艘花船上都好使,他和仇疑青今日外出,都没有穿锦衣卫衣服,以舒适为主,他穿身仇疑青前几天才给他做好浅湖色棉
叶白汀差点当场吹声口哨,不错啊,最大这个,也是装扮最豪华最漂亮个,远远就能看到名字,叫斜芳阁。船边装饰花不是最多,却是最相得益彰,从大到小,从上到下,颜色和形状走向致,铺出种渐变层次,配上随夜风轻轻飘荡薄纱,多几分律动感,更添灵性,看起来相当有气质。
待到走近,上船,发现这虽然叫船,其实是个小型楼,上下共有三层,甲板上空间很大,人站上去也很稳,水波不急,只添些微微晃动感,颇有些气氛。
再往里走,有浅香迷人,不是很浓重脂粉香味,而是由层次不同花香凝聚出来气味,因花都在船外装饰,有夜风吹散,非但点都不浓重熏人,还很令人神往。
拾阶往上,就更有情调,比起姑娘们娇笑声,最先听到是丝竹鼓乐,各种琴声,不知谁在弹奏首《渔舟唱晚》,悠扬婉转,绕梁有声。
“呀,两位可是稀客,”有女人过来相迎,“可是头回来?奴家姚娘子,替姑娘们谢过公子恩!”
不能太浅,爷们过来是为玩,整那素淡,怎挑起客人兴致,怎哄骗他们花钱?
自然得照着无声无息,似有还无,撩人手段来。
叶白汀还真眼花缭乱,看有点转不开眼睛。
仇疑青就知道会这样,在他第三次朝个穿着绯色轻纱,眉心画着桃花舞娘看过去时,伸手遮他眼睛:“都说,没什好看。”
叶白汀:……
身处陌生环境,怀揣目而来,叶白汀几乎是下意识,打量起对方。
女人看起来正值桃李年华,刚刚二十出头样子,梳着堕马髻,青丝云鬓,白肤樱唇,眼儿含媚,生得非常漂亮,气质尤其出挑,让人见难忘。
不过她应该不是特意过来迎客,叶白汀视线滑过她刚刚过来楼梯转角,夜色掩映,那里身影有些看不清,但很明显,是个刚刚离开客人,这位姚娘子在送他。
这种地方,般负责迎客,有种行当术语叫‘龟公’,他刚刚进来时看到,要不是这些人忙有些脱不开身,刚才就会过来搭话。
这位姚娘子,从长相气质,身材打扮,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姑娘,她身份似乎很高,尤其那句‘替姑娘们谢公子恩’,听上去像是个老鸨角色,般干这行当人年纪大,有种晋升方向就是做这个,但她年纪并没有很大,能在规模这大花船上,做到这个身份,明显是个很能干人。
他清清喉咙,装模作样咳两声,若无其事收回视线:“这不是头回见,有些好奇,不过你说对,确实没什好看。”
他转头,看着仇疑青,眉眼弯弯,笑容明亮极:“们指挥使最好看。”
静许久,仇疑青才把马拴到边:“……淘气。”
叶白汀看着宽阔河面上,二三四……大大小小花船加起来得有十几艘:“们去哪个?”
仇疑青带着他往前走:“最大那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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