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给尚书大人送东西,”潘禄笑着,“这吏部关起门事,咱也不知道,就是在场,听耳朵,像是尚书大人要求,不知是传话,还是提前有过示下,没办法,小方大人才非得在这个时间送过来,谁知遇上尚书大人醉呢,竟吐在他身上,这下更没辙,如此出去不雅,这种地方又没有给小方大人换衣服,他便随意找个房间整理……大约就是这间房?”
“大约?你不是亲眼看到他进过这间房?”
“那没有,”潘禄大力摇头,眼神往里面探探,“下官就是……认得那帕子,小方大人过来时,就拿出来用。”
“之后呢?”
“之后再没有见到,兴许是离开?小方大人又不是受邀过来客人,本身也有些清高
帕子主人可就是凶手?
“知道,知道,是方之助!”
叶白汀心里想什,别人可能不知道,但他刚刚顺嘴问出疑问,路过门口人正好听到,还答出声。
“方之助?”这是谁?
叶白汀回头,就看到被门口锦衣卫拦着,不让进来男人,男人该是而立之年,稍稍有些发福,肚子微胖,满脸谄媚笑,五官挤到起,把自己挤成个发面馒头,看起来十分喜感。
普通存在,就可以很快被发现,门口靠近床榻地方,似乎有方帕子遗落,卷在床帐里。
床铺干净整洁,褶痕看上去略久,肯定是没有使用过,但花船上床,花样比外边多,床帐床纱包括床边垂下来床帏,都是轻纱繁复,纹饰良多,且垂落到地面,不仔细看,还真发现不这方卷在里头帕子。
“是素帕。”
“深蓝,无字,只镶边,是男子会用款式。”
凶手落下?
也不用他问,见房间里人看过来,男人就后退两步,拱手躬身礼,礼貌极:“下官潘禄,近来将将擢升京兆府尹,有幸在此见到指挥使,实是荣幸之至!”
仇疑青不跟他废话:“你方才说,你认得这方帕子?”
“没错!实不相瞒,下官也是这次菡萏阁客人,方才直在官房,都不知道发生什事,想要下船,被锦衣卫拦住,才知有命案发生,意识到不妥,赶紧过来向指挥使报备——”
潘禄笑圆滑极:“这酒宴间有什事,指挥使尽可问询下官!这帕子,下官也是知晓,今日是魏士礼魏大人庆升迁之喜,可他也有同僚,也有竞争者,方之助就是个,小方大人年纪轻轻,才二十四五,就做到吏部郎中,听说极为能干,也就是年纪稍稍小两岁,就两年之差,资历比魏大人浅,才没办法擢升侍郎,不然这波升迁没准都轮不到魏大人……可资历不够,人家本事够啊,在官署名字也是响当当,魏大人就直跟他不对付,这次请客吃饭,都没有请他……”
叶白汀微微侧眉:“既然没请,他为何来?”
叶白汀都不用凑近,就闻到帕子上,裹挟着不愉快臭味酒味,帕子上也有些黏黏糊糊东西,看起来……像是呕吐物。
凶手还喝多,在这里吐回?
可左右看看其它地方,并无任何痕迹,没有呕吐物,更没有被清理打扫过痕迹,这个房间……不像有人在这里吐过样子。
这可是有点稀奇。
“这帕子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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