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士礼拱拱手:“昨夜花船请乐,本欲庆贺升迁之喜,不成想倒连累大家,下官心中甚感不安,指挥使若有话,尽可问询,下官定知无不答。”
看起来洒脱从容,落落大方,跟昨晚床上醉睡粗糙气质完全不样,简直判若两人。
叶白汀想想,干脆从他问起:“樊陌玉此人,魏大人怎看?”
日花船酒宴东道主,则年轻很多,看起来二十七八岁,去昨日酒气,穿上官袍,把脸洗干净,方见本色,他相貌相当出色,眉长目狭,鼻若悬胆,张脸可以用面冠如玉,丰神俊朗来形容,昨天喝那多酒,简直是糟蹋。
他整个人身上有种蓬发气势感,可能来自于升官底气,也可能来自于对自己自信,很有锋芒,但绝对不蠢,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聪明人。
至于边方之助……年纪比魏士礼小两岁,倒不像潘禄说,二人年龄差特别明显,其实看不大出来,魏士礼有年长两岁成熟,方之助添几分平凡,他相貌并不出挑,因珠玉在侧,反衬有些普通,但他很耐看,多看两眼,便会觉得他身上有种温润君子感,谦逊宽和,见之可亲。
几个人位置,也很有种微妙感。
依然是那句话,不管房间多大,厅堂多宽,宾主位都是定,这里是吏部官署,尚书江汲洪官阶也不低,自然坐主位,这与他齐平主宾位,给仇疑青。
叶白汀坐在仇疑青下首,而江汲洪下首坐着,是新晋升吏部侍郎,魏士礼。
在场所有人中,方之助算是官位最小,份量最小,便没有座位,只能站,但他站在江汲洪和魏士礼中间,看起来似乎很贴心,以备上官有什需求时随时能帮补,可这个位置排序就很微妙,好像比起新升官侍郎,他和尚书大人关系更为亲近。
仇疑青也不废话:“看来江大人很知道本使为何而来。”
江汲洪颌首:“昨夜之意外,本官很遗憾,不过昨夜难得欢畅,饮多几杯,本官醉厉害,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上,倒要叫指挥使见笑。”
叶白汀视线很难不往魏士礼身上走,要说见笑,还是这位昨天脱衣服卷在被子里姿态更豪放,实在让人过目难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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