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:“说说吧,怎回事。”
潘禄眼睛转转,叹口气:“这……下官不敢欺瞒,真就只是想看看,各处堤岸牢不牢固,有没有年久失修,如若大雨或洪水袭来,能不能抵得住,几年前京城夏天那场大水淹,下官至今历历在目,不敢忘却,今日来到此处,自要仔细检查堤岸,尤其木道,谁知这看,竟然看出事,水里有头发飘出来!”
“子不语怪力乱神,水鬼是不可能有水鬼,下官也不信这个,下官瞧真真,身后带随属也看到,断做不得假,这是出事啊!下官赶紧封锁现场,请人去通报北镇抚司——”
说到这,潘禄笑容更大,尽量掩饰那几分心虚:“按理说,凡是京城里出现命案,京兆尹有探查之权,若其内见疑,可请刑部或报至大理寺,协同办案,但这回不样,谁叫下官对这头发上插云纹长玉簪熟悉呢,那是斜芳阁彩头!”
叶白汀:“彩头?”
炎炎烈日下,申千户边视死如归往前走,准备和那些恶心虫子大战八百回合,边没忘和叶白汀说话:“那外头就交给少爷,您和指挥使搭把手,给发现尸体人问个供呗——”
叶白汀和仇疑青转身,就看到苦着脸,候在边,不知道等多久,满头都是汗潘禄。
怎又有他?
潘禄自己也愁眉不展呢,这里又热又臭,到处都是船工,也没什晋升机会,锦衣卫……他倒是想跟人交际,但申千户看起来很忙样子,过来话都没来得及说两句,就忙起来,唯能让他精神点,就是现在过来人,指挥使大人!
他又能笑出来,袖子抹过额角擦汗,快步往这边走,边走边行礼:“可真是缘分,指挥使,咱们又见面啦!可是要问话?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!”
见他搭话,潘禄声音更大:“没错,就是彩头!这花船姚娘子,以花活手腕见长,但凡她经手地方,不管楼子还是船,玩花样都很多,三五不时搞比试局,什射覆投壶双陆走棋,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她不能玩,每次玩局都要添彩头,哪位客人战到最后,赢整场,那这彩头就是他,这云纹长玉簪认识,大概是二十多天前牌九游戏桌
仇疑青面色如既往,没什表情:“潘大人很忙嘛。”
不轻不重句话,叫人听出‘怎哪都有你’暗意。
潘禄心凛,赶紧收敛表情:“不不,那没有,这回也真是个意外,下官这不是想着,新官上任三把火,既然做这京兆尹,就到处走走,看看,熟悉熟悉环境,顺便看看四周可否有隐患,要是哪里有难题,正好解决下,谁知竟遇到这种事……下官职责在内,要为百姓谋福祉,怎能敷衍,自要尽足全力!人命关天大事,必得重视,指挥使但有指令,尽管示下!”
话说好听,套套,听人却不能不多想,什心系百姓,职责在身,新官上任三把火,必须得四周走走看看,查查隐患以备解决,很大可能就是走个过场,不巧撞上命案,心道倒霉,正不爽呢。
你要真那操心,想要办点实事,解决点什隐患,非要看码头也行,正规忙碌载货码头你不去,偏偏来这角落地方,还说不是想省事,没敷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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