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就说
，”想着想着，申姜又想起来
桩，“汤贵这人，锦衣卫不是在查？说他虽不胖，但极怕热，到夏天，喜欢穿种细棉麻
料子，透气吸汗，也非常薄，但这种料子娇贵，穿两天就会坏，他倒是不怕，反正钱多，可他现在身上穿明显不
叶白汀将尸体侧翻，很遗憾，因腐败严重，背后创口形状已经无法辨认，只能根据内脏及箭矢部位还原，以及肋骨内侧戳痕为判断基准：“角度有由上及下可能，凶手位置高出死者很多。”
申姜当时就抽口凉气：“这死，岂不是和樊陌玉有点像？”
同样是背后射杀，同样是差不多角度，同样是差不多箭矢质量，还有箭入体深度和力度……
“难不成这汤贵，也是死在花船上！”
思路往这个方向想，有些猜测就停不下，二人再次仔细观察，叶白汀这次视线，还是落在死者衣服上。
尸体身上虫子已经清理干净，视觉效果仍然不敢恭维，整个腹腔都是敞开，内脏形状基本已经看不到，露出几根肋骨白森森，散发着令人不愉悦气味。
叶白汀却似乎没受什影响，手中解剖刀泛着寒光，比尸体本身似乎还要恐怖，和以往样熟练，轻轻划切……
白森森肋骨就打开。
申姜没看到别，立刻看到左边第三根肋骨内侧划痕！
骨头何等坚硬，会在这里留下痕迹，必是更坚硬锐物，绝对不会是树枝那简单！
他微微皱眉：“这个衣料……似乎有几分熟悉。”
死者身上衣服穿多日，又是经血浸又是日晒，颜色和光泽都差很多，但寻小片衣角仔细辨认，他真觉得眼熟，就在最近见到过……还真是昨夜花船？
他眯眼梢：“花船上客人不可能穿同样东西，可有些情况，好像避免不？”
“喝吐，弄脏，和姑娘们玩乐后，想再续轮酒，不想穿之前衣服时候……”申姜神色肃正，“但凡是楼子，花船这种地方，只有你想不到招数，没她们玩不出来赚钱花活儿，姚娘子花船，备有很多件男装，大小尺寸什样都有，就是这种时候‘送’给客人穿！”
就死者身上穿这种，大半是夜里放飞款式，袖子做很大，腰身做很宽，穿着舒适，也显风流！
果然下刻，少爷就从那看不出是心还是肺器官里，夹出截细长箭矢。
不算长，不到三寸，跟人体胸腔厚度相类，前端箭头锋利，很明显，肋骨内侧痕迹就是它戳出来，后端折断，痕迹看起来很旧，断面没什毛刺，齐整很多，想来时间已过去很久……
这截木头在人体里不知呆多久，颜色都变，但内行人眼就能看出来，它质地不怎好，不是什好箭。
再看箭头在前，断尾在后存在状态，这箭矢必自后背而入，恐怕当时就穿透心肺，戳到肋骨，致死者当场死亡，但因箭本身质量不怎好，在尸体跌倒或者被转移时折断，尾部不知落在何处，遂码头现场没有发现，而尸体经由抛尸动作，入体断箭发生定转移和偏向，遂尸体发现时，虽然腹腔敞开，胸口也被啃没什肉，这只箭也并没有被第时间看到。
“死者后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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