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……”
“两位消息向灵通,就别编谎言说不知,”仇疑青指节点着石桌,露出挎在腰间剑,“本使时间不丰,不若都坦诚些,给点真东西。”
富力行和班和安齐齐沉默。
仇疑青便又道:“半个月前,汤贵去花船玩乐,两位厂公也去?这种地方,两位也经常光顾?百忙之中也要去趟,瘾不小,都要见什人,耍什乐子?”
富力行和班和安对视眼,眸底隐有挣扎。
潘禄反应慢拍,后知后觉补句问候,才又专注眼前路。边走,边看看两边,吏部尚书什都好,就是面相有点凶,不好相与,这大晚上不睡觉,也不找地方喝酒玩,跑小巷子里溜达个什劲?
为给女儿拿药,他走很快,完全没发现,夜色掩映下,有多少人隐在暗影里跟踪来往,都是谁人,想要监视谁,在谁那里得到什信息,达到什结果,存在着怎样危机……
和他不样,宫墙内两位厂公,是真感觉到危机,因为他们又遇到仇疑青。
仇疑青横在他们必经路口,手负在背后,站姿那叫个伟岸威武,眉骨下压,威慑十足:“既都下差,闲来无事,不若找个地方聊聊?”
两位厂公能怎办,指挥使亲自请人,哪敢不去?人可是在皇城有特权,随时都能拿刀削人!
长街空荡,夜风送来淡淡凉意,前面魏士礼说完话,甩袖就走,方之助也没追,原地站站,转身,去往另个方向。
潘禄这两日有些倒霉,遇到事着实多,本以为忙两天,终于能歇口气,回到家却发现女儿病,需要用药刚好又吃完,夜太深,下人有点不合适,他便亲自出门,去大夫那里取药。
路上人并不多,他远远就看到魏士礼和方之助,本想过去打个招呼,谁知还没走到,二人就分道扬镳,他这条路方向也不同,愣是谁都没赶上。
他倒也没可惜,给女儿拿药重要,别事别人,在别场子总能碰到。
他脚步匆匆,从大街转入个小巷,直接暗下去光线差点让他觉得自己瞎,往前走两步,更是后背激灵,差点喊出来,这晚,这种小道上怎还有人……
仇疑青眼梢微垂,掠过腰间剑柄:“案子现在是个什形势,两位都知晓,照这样下去,将来必得请两位公公过趟北镇抚司大堂,现在不说,觉得丢人,待来日本使当堂点破,更没面子,是谁?除非你二人是凶手,本就豁出去,便什都不怕……”
“好啊,难得有幸又与指挥使见面。”
“咱家观东面那个凉亭不错,指挥使不若过去坐坐?”
与别案件相关人不同,别人不管是在街巷,还是官署,锦衣卫都能去,都能问,两位公公就有点难,常在宫中,又在主子身边伺候,难有空闲,还是仇疑青本人过来方便些。
走到精致八角凉亭,他掀袍坐下,也不废话,直接提起新发现尸体汤贵:“……有关此人,本使有几个问题想请两位解惑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江大人?”
户部尚书江汲洪?
“嗯,潘大人出来有事啊。”
江汲洪反应倒不像他那夸张,随意拱拱手,打个招呼,就与他错肩离开。
“呃,那江大人走好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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